沈山南听着助理在电话中断断续续地说起公司的现状,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许言发现了沈山南的不对劲,问道:“山南,怎么了?”
沈山南没空回答许言,拿着药就朝沈母的病房快步走去。许言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跟上。
沈山南一到沈母的房间,把药放在桌上,换上衣服就拿了车钥匙走了,只来得及跟沈母说上一句“妈,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明天再来看您。”
许言脚程慢,跟在沈山南身后回到病房时,沈山南已经走了。
“阿姨,山南呢?没回来吗?”许言奇怪的看向沈母。
“小言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山南怎么那么急的?”沈母声音沉沉的问许言。
“他刚刚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急了,他走得太快了我也跟不上他——”许言还在回忆着刚才的情况。沈母已经缓缓沉下了脸,哼,八成又是苏乔那个麻烦的女人,还有“急事”?那个女人现在连带着让儿子都开始学会骗她了!
“没什么事,小言啊,山南一走,这几天又要辛苦你了。”沈母淡淡的说。
“没事的,阿姨,我在医院睡得也挺好。”许言倒是不在意照顾沈母,毕竟只要沈母能喜欢她,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行。
此时的沈山南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司,因为根据助理口中的描述来看,股值高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有人不惜花大批资金不断买入,从而吸引股民的目光,将股价炒高。
当股值达到一定高度,那些人就可以将手头的股票全抛,坐收渔翁之利,而最可怜的就是那些跟风购买的股民。
这样一来,公司经营多年的声誉也会一落千丈,沈山南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公司那趁他不在而又逐渐风靡起来的权力斗争,也把公司内原本安详的工作环境弄得鸡飞狗跳。
沈山南把车开得飞快,直往公司的方向疾驰而去。
沈山南到了公司,介入到权利斗争的人果然安分了许多。他的身上好似散发着阵阵黑气,直叫人望而生畏。
初到公司的几天,沈山南开始着手整顿公司内部的派系斗争,凡是参与到其中的,如果能够主动退出,将不会被牵连。
而那些涉入过深而无法抽身而出的,沈山南都不留情面地一一辞退。
几天之后,公司内紧张的氛围终于有所缓解了。
解决了这件事,沈山南又开始介入公司的股票市场,慢慢调低股价,安抚股民们躁动不安的心。一周下来,公司的一切事物逐渐恢复正常运转。
但是,沈山南心里十分清楚,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那些引导了这次骚乱的“罪魁祸首”们。
现在的沈山南对那些食古不化、见利忘义的老家伙们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必须一次性将他们彻底拔除,才能永绝后患。
沈山南在两天之内独自起草、拟定了一份《董事渎职常规处理办法》,其中写得明明白白——董事若无端插手公司事务,造成负面影响者,当即刻强制卸任,做退休处理。
沈山南觉得自己对这些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然而收到退休通知的几人却恼羞成怒起来,他们已经不想对沈山南表现出丝毫的尊敬了,哪怕沈山南是当初聘用他们的夫妇的儿子。
“沈山南!你真的敢辞退我们?”“老陆”闯进总裁办公室,把退休通知往沈山南办公桌上“啪”地一拍。
沈山南冷静得抬起头,缓缓道:“你说错了,这不是辞退,而是提早退休。”
“老陆”气得脸都黑了,他想不明白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总裁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来勒令一个董事退休。
“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沈山南的眼神透过玻璃镜片锐利的折射到“老陆”的脸上,看得他心底猛的一寒——这真的只是个毛头小子吗?
沈山南看了他一会,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觉得我是无缘无故的就做这些事情你大可以去通过各种渠道投诉我,”他推了推眼镜,直视着老陆的眼镜,“只不过,如果是到了法庭上,你猜我拿不拿的出证据来?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提前退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老陆心中一震,他直觉自己的事情做得够干净,应该是没有留下马脚的,除非——除非是自己的人背叛了!老陆猛然想起前一阵子沈山南一直在做的事情,难道说有人为了保全自己出卖了他?老陆感到一阵恐慌,如果说沈山南真的拿到了证据,那么自己着牢饭怕是不得不吃了,光是受贿就已经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老陆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说的是什么证据?你以为这样恐吓我我就能上套了吗?”老陆并不是死到临头还嘴硬,而是,他要亲眼看到那些证据,然后毁掉!
沈山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明白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我这边的是复印件,你确定要看?”
老陆呆愣住了,看来自己是只有退休这么一条路了吗?他咬牙切齿道:“沈山南,你居然会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