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医院里的沈母正在给沈父用湿毛巾擦着脸,苏乔就到了。苏乔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父,心中也是一阵担心。
她急忙走上前去,“阿姨,叔叔的情况怎么样了?”苏乔有些焦急的问。
沈母看见苏乔吓了一跳,不知道苏乔这时候是来干嘛的,但是听她问起沈父的病情,还是叹了口气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直不醒,也是被公司的事情气的,唉。”说完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苏乔,想起之前自己对苏乔所做的事情,那些刁难,还有为了许言而对苏乔的冷嘲热讽,心里顿时愧疚极了。
沈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孩子,你是来看老头子的吗?”
苏乔坐下来倒了杯水,然后把被子递给沈母,疑惑的回答道:“山南没告诉阿姨吗?我是过来帮您照顾叔叔的。现在山南公司里事多,暂时还走不开,我就过来了。”
沈母愣住了,她慢慢接过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沈母想想前段时间,自己对苏乔真的是一点情面也没有讲,联合许言一起把她气得离开沈家,还害得沈山南也开始误会了她。可现在,沈家有难,她却不计前嫌,愿意再次出手相助——真是个好孩子。
沈母心中对苏乔越发愧疚起来,她看着苏乔真挚的眉眼,虽然会有些不自在,但是又逼着自己开口道:“孩子,之前的事情是阿姨做错了,阿姨不应该那么对你。现在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家还愿意帮我们,真是谢谢你了。阿姨向你道歉,那时候是阿姨错怪你了,也不应该那样对你。”
苏乔听着沈母满怀歉意的话语,心中十分复杂,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那段时间她是多么的无助啊,沈母的刁难,许言的算计,还有沈山南的误会,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
可是她现在看着沈母愧疚的样子,觉得自己又能责怪她什么呢?又有哪个母亲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呢?沈母觉得许言怀了沈山南的孩子,那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介入到他们两人之中的第三者,她当然是对自己百般刁难,意图赶走自己了。
可如今,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朝自己这个晚辈低头认错,苏乔觉得沈母真的不愧是一个年轻时与沈父一起叱咤商界的女强人,敢作敢当,不逃避,且勇于承认错误。
想到这里,苏乔的心里豁然开朗,她朝沈母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时候我也是冲动了,我知道阿姨你也是为了山南好,我不会怪您的。”
沈母完全可以想象那段时间苏乔受了多少委屈,况且自己还在沈山南面前再次抹黑过她,心中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孩子,你们家也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们,你又来帮我照顾老头子,真是个好孩子,怪我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了!”沈母颇有些痛心疾首的说。
苏乔对这件事却已经释然了,她觉得既然自己和沈山南在一起,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父母,所以她才会主动请缨的过来照顾沈父。
她此刻看着沈母后悔的模样,觉得自己之前的委屈也没有白受,心里也就想开了,她对沈母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而是接过沈母手上的毛巾,开始为沈父继续擦起脸来。
然而此时,在沈山南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沈山南派去查之前照片的事情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个个都没什么有用的收获——那些元老将事情的所有痕迹都抹去了,所以沈山南才查不出东西来。
沈山南为此十分头疼,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短时间内拿不出结论和证据,前两天的记者发布会就白白举行了。
沈山南考虑良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自沈山南一路打拼,坐上总裁的位置时,就已经被沈父告诫过那些公司元老是怎么样的存在。而沈父为了公司的以后做打算,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们,因而在他们刚到任没多久,就在他们身边安插了长期休眠的眼线。
这些眼线的具体情况,在沈山南刚上任的时候,沈父就一一为沈山南做了说明,而且将他们的绝密资料都交给了他,以备不时之需。对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除了眼线本身,不超过三个,而另一个就是沈母。
而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情,沈山南本来并不想启用这些宝贵的资源,但是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且,沈山南已经在心中盘算了很久,像这样潜伏多年的眼线,一旦出动,就再难安插下一个有同样价值的人了。既然这样,沈山南的眼神一凛,那么这个董事会干脆就不要继续存在了!
这天,沈山南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翻找着,找了几分钟后,终于拿出了一个绒布的小盒子,看上去像是装着什么贵重的珠宝。沈山南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一颗直径三厘米左右的白色的珠子。如果是外行人看见,肯定会认为这是一颗名贵的珠子,以至于沈山南要把它放在保险柜里。
这的确是很重要的一颗珠子,然而只有沈山南知道它重要在何处。沈山南从盒子里拿出那颗大珠子,然后在珠子后面的某处一捏,只听见轻轻的“喀”的一声,珠子居然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