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来!”
福伯大喝,一道血红色的光,于林家祖地驰骋而起,一柄血红的阔刀如染血的流星飞驰而来。
铮!
刀身血红,不断颤出嘹亮的刀鸣,刀口崩开有数道豁口,豁口昭示着这把杀刃,曾经的辉煌岁月!
“老伙计!”福伯不闪不避,以自身能量抵御着对方斩来的戟光,他抚摸着刀身,眼中已有泪光。
他仿佛又想起,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他们的身影还那么的清晰……
他们中,有人倒在血泊再也没有起来,有人沐浴着鲜血冲出了火海,有人的步伐踉跄…有人捏着断臂依旧前行…有人失去双腿却还在依靠前肢爬动……
并肩作战的伙伴,都已经长眠地下。
有时候活着真是一种煎熬,他真想随他们而去,但他还不能死。
林家这一代,还未熬出一个后承境的人,他就只能这样熬着。
所以他将自己的刀,与自己性命融在一起的刀,埋葬在林家祖地,代表自己与那些英魂共眠。
他本因为,此生再无拿起这把刀的机会,因为他有暗伤在身,已经不能让这把刀重现峥嵘。
既不能重现峥嵘,那就决不能让它蒙羞,宁肯死!
因为他将刀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
可现在他将与这把刀再次沐浴鲜血而战!
这让福伯如何能不激动?!
“杀!”
福伯狂啸,双手握刀,刀锋指向天际,一刀斜斩而落!
嗡!
刀身似一下暴涨百丈高。
仿佛变成了一座擎天刀峰。
那是凝聚的刀光!
轰!
血红色的刀光,似划破了天穹,驰骋着杀伐力,弥漫着毁灭力。
于夜色中,撕开天地间的黑幕,如天地间燃起的汹汹烈焰。
横扫向荀皿。
“斩!”
荀皿冷喝,他不断挥动大戟,一口气斩出九九八十一戟,像电舌在半空飞舞,又似银河在半空交错。
嗡!
大部分人的视觉都短暂的丧失了。
恐怖的能量将偌大一个林家摧残的满是狼藉。
一些孩子被吓的哭都不敢哭了。
一些柔弱的妇女,双手死死的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脸庞不断滑落的豆大泪珠,昭示着她们内心的不平静。
荀皿被轰出了林家。
一路将大地犁出了道深深的沟壑。
林家到处都土石翻滚。
福伯身上被斩出了数道口子。
血肉快速在闭合,鲜血很快就止住了,他们这个境界的恢复力很惊人。
“杀!”
荀皿冷喝,他一直都很冷漠,哪怕现在他胸膛被斩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也没有失去高高在上的冷漠。
因为他来自荀家,让他有资格俯视,这群卑微的贱民!
荀皿杀回了林家。
福伯双手握刀凶悍的迎了上去。
福伯的刀法大开大合,如排山倒海袭来,杀的荀皿冷喝连连。
福伯的身子,不再伛偻,在林家众人的目光中,变的说不出的高大。
他就如守护林家的杀神。
沐浴着鲜血,凶悍的杀伐,杀的地动山摇。
一道道璀璨的光芒,从远方驰骋到近处,从高空飞舞到屋檐。
荀皿越来越心惊。
面对福伯的杀伐,他已经竭尽全力,却还是只有招架的份。
对方实在太凶猛了。
荀皿的眼中冷光幽幽,他不再攻伐只是竭力防御,在寻找福伯的破绽。
同时他也在反思,思索福伯为何变的这么凶猛,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二人以气势相抗。
他明明感到福伯已经不行,生命力已经枯萎,根本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
但现在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那瓶不起眼的药液吗?
他想到,福伯在战斗前,喝的那瓶药液。
当时他不以为意,根本都没有多想,就算那是激发战力的药液,也终究有萎靡下来的时候。
一旦萎靡,就力有所逮,连原本的战力,都发挥不出来了。
可是战斗了这么久,福伯依旧凶悍无比,哪有一丝的力有所逮的迹象?
是他?!
荀皿霍然看向古坏。
他想到福伯喝完药液,一脸震惊的看着古坏,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
古逸行站在古坏的小院中。
他并未与林家众人在一起,在那一夜林烈喊他去议事完后,他就一直呆在家中。
今夜他出门了。
却还是没有去找林烈。
来到古坏的院子中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