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
精神也萎靡了下来。
而后,他继续默默的调息,自斩修为可不是闹着玩,一旦留下丁点的瑕疵。
轻者修为停滞不前,重者修为退化为凡,直至萎靡死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
洞府。
又变的很安静。
第五轻风抱着双膝,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仿佛已经化成了雕塑。
看起来极为柔弱,不复当时的气势。
……
这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这个地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这里还有一栋精致的小楼。
无垠的白……放眼望去,到处白雪皑皑,空旷的大地,连绵无尽的白雪。
除了这栋小楼外。
这片空间,就只剩下了白雪,与轻轻的风声。
小楼上。
有一个人。
倚着画栏,望着眼前这片,连绵而去的雪。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
用根布条,简单的束在腰后,饱经风霜的面孔上,有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通过,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
两条龙飞凤舞般的眉毛,一直没入了两端鬓角。
他的眼睛很深邃也很沧桑。
其中仿佛有世间万物在里面沉浮。
他经年站在这里,倚着画栏,看着远方与落雪。
久而久之,他似乎也成为这里的风景了,而且还有人给他命了一个名字。
叫凭栏人。
凭栏无言任雪飞,任完雪飞任风吹。
小楼建在一座小山上。
这座小山的形状,像极了一株迎客松。
小楼就建在,高高立起来的山石上方,那片向外凸出来的地带。
小楼依山崖边而建…所以这个地方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听雪崖。
听雪崖前听风雪,听完风雪听离别。
老人一只粗糙的大手扶着画栏。
他的背脊,挺的就如一把剑,一把宁折不弯的剑。
他的目光很深邃,一直望着远方。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仿佛是一尊泥塑般,就这样站了很多年,也这样望了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望什么,或者究竟在等待什么。
轻轻的凤,微微带起了,他的衣角。
突然。
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眸子中。
竟然有时光之力弥漫,伴随着日月在沉浮!
一种玄之又玄的波动。
自他双眸中颤出。
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感应到了什么。
这一刻,他的身上爆出,一股无以伦比的气势,哪怕是人世间的君王也不过如此了!
呼!
这片雪白的世界。
陡然风声大作,似乎有开天辟地的景象在演化,紧接着。
老者的身影一个闪烁。
便从原地消失了。
他站在这里。
许多年都没有动静。
一朝发动。
竟如此可怕!
……
“一条金色的经脉。”
古坏萎靡的精神,已经得以恢复,并且更加强大了。
他终于发现了,身体间发生的异变,这时他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轰隆隆!
就在这时,这方洞天突然坍塌,原本坚硬无比石洞,化作了许多块大石头,轰隆隆的坠落。
唰!
古坏横移。
由不得第五轻风反抗,一把抱起她的娇躯,拔地而起!
在古坏抱起第五轻风的刹那。
他看到了其衣衫上那一抹殷红。
他当然知道,那是女子第一次,才会有的“落红”。
古坏的虎躯就是一僵。
在洞府坍塌的那一刻。
包裹着古坏体内,天阳灵脉的大赤金焱火,终于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这也是导致洞天崩塌的原因。
砰!
古坏二人显现在原先那片暗红色的区域。
从高空落在地上。
这里的不良因素,经过那一年的时间,已经淡化的干干净净。
但这里的土地依旧是暗红色。
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成正常。
“放开我。”第五轻风的态度还是很冷漠。
古坏只有老老实实的将她放下。
第五轻风还未站稳身子。
吼!
一头通体暗红的穿山甲。
有四五米之长。
露出了满嘴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