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每一个世子避免不了的事情。
对于对那个位置,仅有一步之遥的诸世子来说。
有难以想象的诱惑力。
即便是谢临风都不能免俗。
也是因为他们今日所谈之事是这个。
谢临风才会耐着性子,与马元正细水长流的漫谈。
马元正同样站了起来,他向谢临风还礼道:
“本相本不该妄议君家之事,但此事有关世子终身大事,本相才不得不冒天下之大不韪,告知世子。只希望,世子可以在今后的立褚之争上早早做好准备,如此也不辜负本相拳拳之意。”
“此外,今后世子若是有事,可以用上本相的绵薄之力,本相定不会推迟,万望世子今后珍重。”
“多谢丞相。”
谢临风再次弯身,长长的对马元正作了一揖,态度很是谦虚。
就在这个时候。
门口传来敲门声。
二人再次坐定,谢临风端端正正坐正,这才喝道:“进来。”
来者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谢临风一眼,又瞟了马元正一眼,这才低下脑袋。
并没有立即禀报事情,好似有什么忌讳一样。
谢临风的神色不变,他当然明白通禀这人,是有什么秘事对自己说,可马元正刚刚才表示今后的立褚之争,会站在他这边。
一转眼。
他却要背着马元正,这未免有些让人寒心,所以他只有这样说:“但说无妨。”
谢临风的态度,让前来通禀的这个人,如同吃了定心丸,他道:
“禀世子,属下们好像看见了,世子让我们留意的人,可是…可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位就不见了……”
他有些心虚,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他的身子弯的更低了,整个人好像都要伏在地上。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
再则古坏只是第一次到郡都来。
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谢临风不敢多想。
唰!
谢临风霍然看向马元正。
眼中毫无表情。
往往这种,什么都没有的表情,才是最可怕的表情。
只是这一瞬。
谢临风便一切都明白了。
他自从回到郡都之后。
邀月楼的顶,就成了他这位达官贵人,必赏之景。
他每天都站在这里。
俯视着传送阵。
他这样,自然是在等古坏,他总不能站在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等人吧。
所以。
他只有退居在邀月楼上。
可就在今天。
马元正却找了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本没打算与马元正周旋的意思。
他本就很担心,如马元正这些人,会在暗中使绊子,所以他才会亲自在这里等候古坏。
他是世子。
在这长乐郡都中,没有人敢将他如何,他也有这种底气!
立褚之争呵!
这马元正明明就是在给自己使绊子。
马元正果然是马元正!
他知道我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所以才会拿立褚这件事情稳住我。
我早就该想到的。
一个人最想得到的东西,往往就会被敌人所利用。
谢临风你糊涂啊!
谢临风的心中百转千回。
他好恨!
他又长了记性!
“颁发紧急军令!本世子要征战!”
扫了马元正一眼,谢临风虎步生风,飞快的走了出去。
“属下有罪,请世子责罚!”通禀之人,听见谢临风的话,直接吓的跪了下去,心中惶恐不安。
“此错在我,不在你们。”谢临风在经过这人的时候,抬手虚扶了对方一把。
连他都中招了。
他命令在下面暗中观察古坏的人。
自然也避免不了。
前来通禀的这个人说,他一眨眼古坏就不见了,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马元正自始至终都好整以暇的坐在原地。
好似根本没有看见谢临风眼中的寒意一样。
谢临风走了。
他还是坐着不动。
……
这是一个狭隘的巷子中。
一辆由两头四阶猛兽,拉着的战车,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古坏与林慕仙以及小丫,还是四面八稳的坐着不动。
呵!
古坏心中冷笑。
他没有想到,真有些不开眼的杂鱼,敢在郡都中对他下手。
他现在对谢氏王族的重要性。
犹如是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