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小公爷?”朱标眉头一皱。www.muyuwenxuan.com
魏国公徐达如今出征在外,尚未回京。魏国公府的人,来太子府做什么?
“小公爷?”沐英也有些奇怪。“若我没记错的话,徐帅的大公子名唤徐允恭,今年还尚未及冠,为何会指名要寻两位殿下?”
“尚未及冠?”朱标更疑惑了。这么说,这位小公爷论年龄,还尚是一个小孩子。如今魏国公府家主在外,他又为何要来太子府拜访。
“想这么多做什么,去外头会他一会,一看便知。”朱肃说道。
“也是。”朱标点点头,便和朱肃两人往外走去。
兄弟二人到了门房处,果然见到一少年郎,看上去与朱肃年纪相仿,然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副小大人模样。见了朱标前来,忙跳下凳子。行大礼参拜道:“徐允恭见过太子殿下!贸然来访,有失礼数,还望殿下恕罪!”
“徐小兄多礼了。你我两家世交,正该多多走动,不必如此生分。”朱标扶起徐允恭,心里啧啧称奇:这少年郎面如冠玉,更兼礼数周到,举止稳重,日后定然是一位有德君子。徐家叔叔的家教,当真了不得。
又看了看自家五弟,自从自曝身份之后,这弟弟越发疲懒跳脱,不顾世俗,虽也是翩翩少年,与这位徐小公爷相比,唉……
别人家的孩子啊……
他注意到徐允恭身旁放着的些许礼品,心中顿生疑惑,问道:“不知徐小兄此来,可是徐家婶婶有什么事要吩咐?徐叔叔为国事奔忙,若有我这个世交哥哥帮得上的,但说便是。不必送这些见外之礼。”
“啊,并不敢劳烦太子殿下,是我的姐……咳咳,是我的母亲,遣我给吴王殿下送来礼品,以表感谢。”说着,向朱标做了一揖:“听闻吴王殿下已至府上,能否唤来一见?”
“咦,是送我的?”朱肃从朱标身后探出头来,把徐允恭吓了一跳。“我和你们徐家没什么交集啊?何必送我礼物?”
他方才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只穿了件便于活动的衣袍,毫无显贵之处。随后又是炼肥皂、又是摆弄火器,不免染上了几分脏污。他刚刚一声不响跟在朱标后面时,徐允恭只以为是一位太子府小厮,哪里想的到他就是吴王朱肃,皇室贵胄?
“你……咳咳,您便是吴王殿下?”徐允恭上下打量朱肃一番,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就这脏兮兮的家伙,竟然就是那个被姐姐夸到天上去的皇五子?
徐允恭的姐姐徐妙云,年纪虽轻,却是惊才艳艳。凡经史子集、诗书礼乐,没有她不精通的。在魏国公府,若是当家人徐达不在,便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徐妙云在后头掌着家中诸事,徐达的夫人反而四六不问。有这么一位能干的姐姐,徐允恭向来视其为榜样,心中对其敬服不已,更是暗下决心,要多加努力,务必要让自己的姐姐以己为傲才是。
前些时候徐府人心惶惶,几個叔伯都道父亲凶多吉少,该早做准备,母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姐姐却言之凿凿的断言父亲无事,更拿出了切实可行的推论。有她这番断言,母亲方才暂息忧虑,照着葫芦画瓢,安抚了阖府人心,府上动乱遂安。
而姐姐却对家中说,那一番推论并未自己所得,而是得自在宫中时偶遇的五殿下。
每当提及这位五殿下,一向清冷的姐姐却是眼中泛光,极为钦佩。他一向敬服姐姐,心中自然不服。故而现在初见朱肃,已自有了三分不快:这五殿下素来默默无闻,不过是偶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怎么可能比得过我饱读诗书?又有何德何能,能得自家姐姐如此夸赞?
偏偏家中又听说五殿下为陛下不喜,逐出了宫放至太子府居住。母亲与姐姐都认为五殿下有安定徐家之恩,认为该送上些薄礼以助殿下安顿,另外也表达徐家不忘恩义、雪中送炭之意。
偏偏府中,只他这位小公爷身份最为相当。徐允恭虽不想来,但有母亲、姐姐之命,又是人情往来,也只得来了。
朱肃自顾自的就看礼品去了,徐允恭眉头皱了皱,心中暗暗看不上他的无礼。朱标又问他来意,他不敢怠慢,便将御花园中朱肃开解徐妙云之事和盘托出。
“噢。原来如此。”朱标恍然。“徐家婶婶,也太客气了。徐叔叔全身而退,又非我五弟之功。又何必破费。”朱肃也道:“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你们也太客气了些。”
徐允恭面色不变,向着朱标微一躬身:“母亲之命,允恭亦不敢违。太子殿下还请收下此礼,允恭也好向母亲交差。”却是看都没看朱肃。
朱肃眉头一皱:怎么感觉这位小老弟,好像在故意无视我的样子?
朱标微微一笑:“既如此,我便代我五弟收下了。徐小兄年岁与我五弟相当,日后当多多来这走动,也给我五弟当个学伴。”
“五弟行事跳脱,徐小兄却是少年老成。正好让我这五弟,好生向你学习学习。”
朱肃挑了挑眉,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