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走吧。”朱肃也苦笑道。“再不走,百姓们该把我们当耍猴戏的了。唉,我到现在,还是莫名其妙……”
托朱铁柱那熊孩子的福,朱家人在大街上表演了一出撕逼大戏……回头回去了,老朱的一顿鞋板子只怕跑不了了。
侍卫们纷纷开始驱散吃瓜百姓。李景隆也殷勤的紧,叫来一辆马车。朱肃几人钻进马车便往西去了。
然而他们没注意到的是,有三双隐在暗处的眼睛,远远盯着他们的马车开入了城中……
……
李家的“单柳楼”,就在西城外的河边,俯瞰可见应天外城的集市繁华,远眺又可观青山郁郁,闻禅钟声声,端的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好所在。
单柳楼顶楼的雅阁上,李景隆仆一坐下,便不住口的赞道:“五叔年纪轻轻,却是好手段!当时众人尽皆慌了神,唯五叔您指挥若定,施以妙手……若是没五叔出手,朱铁柱那厮今日,只怕要跟他的死鬼老爹一般,活生生气死在这大街上了!”
说着,脸上还露出三分可惜。看来这两位应天府的顶级纨绔,昔日互相之间冲突不少。
“过了,过了……”朱肃汗颜道。这李景隆,看模样比自己还大了几岁,是怎么做到口口声声五叔,句句自称侄儿的?
而且这一通马屁拍下来,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也是个人才……
“不过,不过。”李景隆摆手道。起身给朱肃斟一杯酒,斟到一半想起这位小叔年纪还轻,遂无比自然的拿起杯子:“五叔居于深宫,侄儿平日少见。今日一见,大有佩服之感!”
“五叔随意,侄儿先浮一白!”
说完,无比豪迈的一饮而尽。
“好!”朱樉赞道。“九江,你才是我们的好侄子!”
“那个朱铁柱,什么东西……”
李景隆展颜一笑,竟是面露濡慕。朱肃又是一阵佩服。别的不说,这位大侄子的脸皮神功绝对是天下无敌。寻常人等,哪有能对几个小屁孩叔叔面露濡慕的?
演技如此了得,难怪日后朱允炆那厮,都被他这个燕军最大内奸给骗了过去……
李景隆又是张罗着换茶,又是给几人布菜,难为他一个世家公子,竟如此拉的下脸面,服务的这般无微不至。
朱棡心事重重的夹了一筷子菜,转头看向朱肃:“老五,哥哥有个事问你。”
“你是从何处,学得那救人的法子的?”
那时朱铁柱面色可怖,众人都慌了手脚,唯朱肃指挥若定,哪里像个十来岁的孩童?
必然是从某处学过相针对的法子,方能如此冷静。可老五是和自己兄弟一齐儿长大的,又去哪学来的法子?
“啊?噢。这个……这个是某次我在大本堂时,翻到一本泰西书册……”朱肃支支吾吾说道。
老朱特意叮嘱过,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决不能再宣扬,否则就要将他关进宫中。现在三哥生了疑,该如何敷衍过去才好。
眼睛一瞧朱棣,顿时有了主意:“那书是我和四哥一起发现的,不信你问他!”
“咳咳咳咳!”朱棣正啃着一只鸡,听朱肃突然提到了他,险些也噎着了去。见朱肃给他使眼色,立马明白过来是要他打掩护,忙点头道:“对对对,老五说得对。”
朱棡本来不信,听朱棣开口,这才半信半疑。“泰西蛮夷,也有这等救人之术?”
“对,此法唤作‘海姆立克急救法’,专救异物噎喉的!”朱肃说道。
“海姆……真是拗口。那书在哪?我想看看。”朱棡好奇道。
“呃……书……”朱肃愣了一愣,眼看朱棣正准备继续啃他的烧鸡,再度计上心来:“书……呃,看完后,被四哥拿去当柴火烤鸡了!”
“咳咳咳咳咳!”朱棣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眼见朱棡一眼横了过来,斥道:“竟然烧此奇书!不学无术的东西!”
这事儿朱棣平时没少干,朱棡顿时就信了。
“我……”平日里朱棡若是敢这么说,朱棣就算拼着挨老朱一顿打,也是要和他斗一斗的。可是看了一眼朱肃,这口气竟然就忍了下来。
唉,弟弟要哥哥背锅,还能咋办呢?
背呗!
朱肃心中给永乐大帝比了个大拇指,暗赞年幼时的永乐大帝还是讲义气的。不像后来坑骗自家兄弟宁王的兵马那么狠。却听一旁李景隆道:“小侄倒还有些疑问。不知五叔是如何一眼,就看出那道人是个骗子的?”
“这我也想知道!”朱樉也开口道。便连朱棡也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老五,你年纪轻轻,眼神也太毒了。”
“那油锅滚的那般厉害,你是怎么看出它其实并不烫手的?还有,那仙长为何能六日不食?那‘追魂符’又是怎么个说法?”
被朱铁柱闹腾了一番,险些将之前那骗子给忘了。朱肃一拍脑袋,对李景隆道:“九江,还请你派人去告知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