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孝儒过得几日,便要随父往京外赴任去了。几年之内只怕再也回不来应天。若非如此,孝儒又怎敢斗胆借故请见?」
「殿下才高位尊,不愿与孝儒攀谈也是常理。只是孝儒因那首‘临江仙,,爱煞了殿下的诗才!」
「既无意与孝儒交谈,能否斗胆,请殿下赐诗一首!以慰在下宦游之心!」方孝孺姿态极为谦恭。
「呃!」朱肃愣住了。赐诗?自己肚子里统共就那几两墨水。说一首少一首,给你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更何况,看方孝孺这模样,给了他一首他必然还会再来要第二首、第三首。一首复一首,何时才是个头?
….
「五叔,这书生如此诚恳,便给他写一首吧!应天城传那临江仙也已传了一段时日,富乐院的那些姐儿们,盼你的第二首诗也很久了,是该写一首了!」李景隆也道。
「便是有殿下旧作也可!还请殿下告知!」方孝孺一躬到底,言辞极尽恳切。
「啊这……」朱肃陷入两难。他有心摆出王爷架子,让人将方孝孺轰走。可方孝孺乃是宋濂的高徒,宋濂是自己的半师,自己驳了他的面子,老朱和马皇后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更何况他是走了魏国公府的门路来的。若是贸然轰走,徐达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且,这位方孝孺曾经在诗会众人怀疑自己抄诗的时候,站出来为自己辩解。虽然自己确实是被迫抄诗的,但这个人情是实打实的,得领啊!
咱可不能做恩将仇报的人。
百般权衡,朱肃脸上一会红,一会青,心中更是各种念头电转。
终于,有了主意。
「哼!我当你是少年文人中的佼佼者,腹中必有锦绣。」
「想不到,竟然也只是一个风花雪月的草包货色!」
「诗词者,不过闲暇之余取乐的玩物罢了。你竟如此看重!」
「那么多天地大道不去追寻,只看重此等玩乐小道。」
「汝此类读书人,真是教吾失望透顶!」
朱肃背着双手,语气极尽严厉!
引火松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