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白色的单人床上许诺还带着重症病人应该使用的监护设备。透过玻璃窗,许诺的病床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男人默默地看着许诺,一只手慢慢伸向呼吸气的方向。
“哼,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躺在这里?你母亲这么想你死,那么就让我来成全你吧!”
“真的要让他死吗?难道你就不会后悔?”
“谁?”
“老朋友,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是你?”
“对,是我。”
“上回见到你我就奇怪。”
“奇怪什么?我还活着?还是别的什么?”
“我奇怪你是怎么逃过的?”
门慢慢打开,一个穿着白的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白衣男人站到黑衣男人身前,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凛冽的目光中透着隐隐杀意。黑衣男人嘴角微翘,笑的毫不畏惧。
“我这个人,从不后悔。”
“是吗?”
“如果他死了,双子之心就是我的了。”
“你当真这么认为?”
“不然呢?”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天真。”
“你说什么?”黑衣男人显然是被白衣男人的话触怒了,抓住白衣男人的衣领拉向理自己更近的距离。只是灯光昏暗,黑漆漆的帽子里,只能看清他刚刚弯起的嘴角变得僵直,没有了弧度。
白衣男人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这笑声愈发猖狂。黑衣男人一怔,问道:“你笑什么?”
白衣男人所问非所答,声音缥缈虚幻:“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衣男人慢慢消失,刚刚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变得无影无踪,黑衣男人看着空荡的手气愤的怒道:“玛德!居然只是一只信魂!”说完,黑衣男人的手再次伸向躺在床上的许诺的呼吸器。慢慢地,男人的手就要碰到了呼吸器,可是,他的手居然停在了半空,他的脑海里再起想起白衣男人刚刚的话“杀了他,你一定会后悔的。”
犹豫了良久,黑衣男人放弃了谋杀,许诺生生躲过一劫。
时钟一分一秒有序的摆动,病房里,许诺的胸口慢慢愈合着伤口,渗出的血不见了踪影。
早上七点,查房的主治医生走进许诺的病房,后面跟着的是护士长和一些资历不算太深的医生和护士。
主治医生:“病人昨晚有什么情况没?”
一个昨晚值班的小护士走上前,细声细气的道:“没有,昨晚病人状态很好,前半夜一直在输液,到了后半夜没有了液,我们间隔一小时过来看一次,没有发现任何不适。”
主治医生上期查看了一下许诺头部,然后用一个本子不知记下了些什么,然后掀开被子,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主治医生睁圆了眼睛问道:“你们确定他就是昨天进来的那个病人吗?”
“是呀,昨天是您亲自做的手术啊?”一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主治医生身边,一边回答着主治医生的话一边向许诺的身上看去:“咦?他的伤口他的绷带都都哪去了?”
这话一出,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围了上来,许诺的身体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就连昨天手术留下的线也不见了踪影,更不要说伤口。
“这完全是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啊!”一个医生兴奋的叫到,这一看就是一个医痴类型的人。
“把听诊器给我。”主治医生伸手向后面的人要到。一个小护士将胸前挂着的听诊器递给主治医生,主治医生接过听诊器带到耳朵上,然后把另一头慢慢放到许诺的胸口,上听听下听听。
主治医生足足听了两分钟才直起身打下耳上的听诊器道:“一会做一个全面检查,还有通知家属国来一趟。”
“曲教授,昨天病人家属说”一个小护士站出来,低着头欲言又止的说道。曲教授看看她疑惑不解的问道:“家属说什么?”
“家属说,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先不要联系家属,尽管治疗,要是有人问起关于这个病人的状况”
“问起病人状况怎么样?”
“就说,就说病人送来时不治身亡了。”
曲教授听完想了想,然后点点道一声知道了,安排了后续的几项检查便走出了病房,身后跟着的医生和护士都还在议论着许诺大的病症。
“你”曲教授拿着手中记录病人查房的册子,若有所思的走进还拉着浅蓝窗帘的办公室,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坐在他的办公桌前背对着他。
“很惊讶吗?”白衣男人幽幽开口,但没有转过身来:“把门关上。”
曲教授关上门,细小的汗珠从他那已经钻出白发的鬓角悄悄爬出,他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艰难地走到白衣男人身前站住。
“那个病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先坐下。”白衣男人慢慢转过身,嘴角斜斜翘起一个弧度。
曲教授看上去有些紧张,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