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飞扬,即使夕阳还在天边逗留,但也早已被灰色所淹没,城外早已封锁的地铁站前,一个白衣男人赫然出现,他的脸上带着一扇四分之三的面具。
犹豫了片刻,白衣男人还是决定走进那被封锁的地铁,走上台阶,站在卷帘门前,一眨眼的功夫,白衣男人就消失在卷帘门前。
楼梯的两旁结满了已经变成灰色的蜘蛛网,落满灰尘的窗子,影响了室内的采光,只能隐约看到楼梯深处,还有那绿色荧光的指示牌闪着光亮。悠长的走道,到处飞溅的都是十年前那次打斗所残留的鲜血和绿色汁液,白衣男人行走在这样漆黑的走道里,除了他的脚步,就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能够隐约的听到。
白衣男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微弱的荧光也只能勉力支持他在这里不至于摔倒,但还是逃不过那些藏在地上的杂乱物品。白衣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地上,还好他及时稳住了身形,缓过神来,一气之下踢开了脚下的东西。
叮叮当当的,要是不知道的人定会被吓出个好歹来。白衣男人定了定神,继续向前走着,忽而白衣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白衣男人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没错就是那个东西!
白衣男人十分确定,这个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他继续向前走着,突然一个声音赫然响起:“独自一个人来这里,你难道就不怕出不去吗?”
白衣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我既然赶来,就不会怕。”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哼,你来这里,而且是在白天,说吧你想干什么?”
“你有一个儿子。”白衣男人没有多说,可是就是他这样的话不多说让整个空间再次只存在呼吸和脚步声。
白衣男人继续向前走着,走着走着走到了安检口,白衣男人又是一闪,他的身影从站外换到了站内,然后他继续向楼梯下面走去。随着白衣男人的脚步地铁下面一层的灯一一的亮了起来。
走到最后一节台阶,刚好整个负二层的灯全部亮了起来,然而白衣男人刚刚向前走了没有两步突然整个空间的灯都开始忽闪了起来,不过几秒的功夫负二层又陷入了黑暗,映着绿色的荧光,白衣男人看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黑色的帽子:“你难道就这么见不得光吗?”白衣男人故意问出这么一句不温不火的话来刺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黑衣男人,其实他知道黑衣男人只是不想尽可能多的在人的面前露面而已。
“我不喜欢光你知道。”黑衣男人的声音比起刚刚更加的冰冷。
黑暗中白衣男人再次勾起唇角,就像胜利的王者:“你这么着急现身,一定是想要知道我刚刚说的那件事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告诉你你有个儿子还在的。”白衣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白衣男人一定是在卖弄什么关子。
“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告诉我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的。”黑衣男人话音平稳老练,刚刚还因激动而有些浮躁的声音已然销声匿迹。
白衣男人点点头,嗯了一声接着道:“的确,我不会平白无故告诉你这么一个消息,可是”
“可是我若将怎样才能救治那些人的方法告诉你,你就会告诉我我儿子的下落对吗?”黑衣男人问道。白衣男人又嗯了一声,但是这次嗯的声音微微加长了一些:“的确,我确实想要知道,可是你若是不说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更不会强求。”
“是吗?”黑衣男人反问:“不!你又办法。”
“哦?”
“难道不是吗?”
“或许是吧”
“或许?”黑衣男人像是提起了兴趣,他继续问:“什么叫或许是吧?”
“或许,”白衣男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或许就是我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有了就那些人的方法,或者说那些人我亦可不救。”
“你绝不是那么狠心的人。”黑衣男人十分的肯定,可是这一次白衣男人怕是要让黑衣男人失望了:“是啊,我也不忍心,可是你的儿子可是就那些人最好的稻草了。”
“你说什么?”黑衣男人突然翻了脸,即使他并不知道他的儿子是谁,但听到自己还有个儿子在那又有谁不想知道他是谁呢?
“气大伤身,别这么着急嘛~咱们,有话好说。”白衣男人故意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可白衣男人越是这样黑衣男人就越是气急,黑衣男人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白衣男人的衣领怒道:“快说,我的儿子,到底是谁?”
“你的心里应该有数,难道这还要问我吗?”
“你是说?”
“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不不不!不可能!”黑衣男人突然爆发了一般怒吼起来,整个楼层的灯再次亮起,白衣男人和黑衣男人此时已经相隔了一段距离,是黑衣男人将距离拉出,只听整个楼层还有着回音“不不不不”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