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稳住了步子,明明想要再向前,但又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后退了一步,最后说了句“走”,便连同那些怪物一起消失在许诺、边雪、孟飞的视线之中,然而叶一茜,就在孟飞分散注意力的时候她竟然不见了踪影。不只孟飞,就连许诺也十分着急,只有边雪,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似乎是在怀疑边雪就是想要杀她而被那个许诺带走的人。
可又是在所有人都用尽全部心思寻找叶一茜的时候,叶一茜又出现了,她说她因为害怕所以跑到了里面,听外面没有了动静,这才敢出来。许诺和孟飞竟然信了,孟飞还对叶一茜又是安慰又是照顾,整个仓库里,也只有边雪一个人有所疑惑,这样的一个女人,看似温柔无害的样子,为什么边雪就总是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在边雪看来,叶一茜总是藏着些什么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这种情况必须要有人支持。”许诺所谓的有人支持看,其实就是想要找一个强有力,或者至少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有用信息或庇护的,但这一些从之前的种种白衣男人那边应该很难做到,退而求其次,杜伽凡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可以在警方出动力量,然后为许诺他们做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或者说也是一种庇护吧。
于是,就这样许诺找到了杜伽凡,和杜伽凡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来此的目的,但令许诺意想不到的是杜伽凡竟然拒绝了他的请求,而其原因确实许诺不能够继续查下去。直到现在为止,即便杜伽凡已经答应许诺让他回到警局继续上班,但还是不赞成许诺继续查案。许诺和边雪之前一样,碰了钉子,但许诺和边雪不同的地方则是边雪选择了摒弃之前的选择,进行了第二个计划,可许诺不行,他没有下一个计划,这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所以许诺虽然很丧气,但并没有决定放弃,他心想着先回去,等找到更切实有力的证据,让杜伽凡不得不相信他们的推测,必须与他们合作的时候再去找他,当然,这一次是请求,那么下一次就是逼迫。这也是男人内心的一种胜利欲、望,他渴望战胜一切,越是难以达到的,就越是想要战胜他。
在回去的路上,许诺遇到了苏菲,母子两再一次因为许诺坚持而大吵一架,许诺觉得母亲没能给他尊重,每一次都是强迫他去做自己不想要做的,又强迫自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可苏菲又认为自己明明是在为许诺好,可许诺却又不懂自己内心的想法。不欢而散,儿子大了做母亲的也没有在强求的能力了。
苏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她的内心感到万分难过,她不懂,为什么从前的许诺是那么的乖巧懂事听话,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吗?苏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陈漾的住所,那里曾经是她唯一的亲情寄托,哥哥,唯一的亲人。
苏菲徘徊在别墅的门前许久,苏菲不敢推开那扇门,她怕在那扇门的背后,所有的伤心都一涌而出,一切隐藏的记忆再一次在她最需要支撑的时候击碎她柔软的内心。
“怎么?还在为你表哥的事情难过?”黑衣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苏菲的身后,他就像幽灵一般,总是在突然间就出现,又在瞬间消失。
苏菲转头看去,眼神里充满了厌恶,这样的一个男人,真想不到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也许他并没有死呢?”
“你说什么?”
“我只是说也许,但到底死没死你还是要自己去问他的。”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我有什么义务吗?”说着黑衣男人渐渐消失在苏菲的视线之中,苏菲陷入沉思,难道黑衣男人的出现,就像想要告诉她这些的吗?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就在边雪疑惑不解,有想要调头离开时,一个男人推开了别墅的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苏菲向哪里看去,那个人不正是当初许诺去精神病院看的王大宝吗?他不是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请问您是苏菲吗?”王大宝径直走到苏菲的面前问道。苏菲点点头以作回答。在王大宝的带领下,苏菲再一次走进了那扇熟悉的大门,里面竟然同曾经一模一样,那些白色的围布都已撤去,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背对着她喝着茶水,而喝水的那个杯子却是苏菲最为熟悉的那只。
那是当年来到这里陈漾和苏菲相认后第一年,苏菲送给表哥的生日礼物,那个杯子是陈漾最喜欢的一只杯子。
男人听到苏菲进来,放下杯子向苏菲的方向走去,苏菲简直看傻了,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终于换了一件衣服,虽然面具没有摘下,但换了衣服的男人看上去让苏菲更加的熟悉,她不禁流下了眼泪,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熟悉让苏菲不得不想起过去,男人没有说话,他抬起手,竟然摘下了脸上那四分之三的面具,后面的容颜虽然多了不少的沧桑和成熟,但不难看出,那还是曾经的那个他,那个去世之前的他。
苏菲最后的一道防线就这样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击败,她抱住这个男人,眼睛里蕴含的泪水已然决堤,这是她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