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凡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斐晴应该签字的地方是一片空白，脸色便沉了沉。

他放下斐晴，抽过封宁手中的笔塞到她手里，点了点下巴。

“签了。”

“我不签。”斐晴抓着笔，不肯低头，签了，外婆的老房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她的拒签，落在腾凡眼里，就是她还对封宁报有希望。

一想到这个可能，腾凡的神情瞬间无比阴鸷。

他捏住斐晴尖翘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冷声威胁道：“女人，别挑战我的耐性，死守这份婚约，你将失去更多，比如，你正在抢救的外婆。”

斐晴脸色刷的煞白，眼底尽是惊恐。

“你想做什么？”

腾凡不答，铁臂圈在她的腰上，把人死死按在怀里，冷声道：“签字。给你一分钟考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斐晴备受煎熬。

不签，她怕腾凡做手脚，让外婆下不了手术台。签了，没了老房子，她怕外婆受不住刺激，做傻事。另一方面，她怕签了字，封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再无顾忌，去伤害外婆，伤害她所在乎的人。

她要怎么办。

“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朔接起电话，然后到腾凡面前。

“先生，医院的电话。”

腾凡不接，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还有十五秒。”

斐晴握着笔的手都在哆嗦，却不敢再耽搁，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

“我外婆……”

她很担心外婆，腾凡却不看她，也不回答她，一把抽走离婚协议甩在封宁脸上，抗起她就走。

他被这个女人搞的一肚子火，不管怒火还是欲火，他都需要发泄。

而封宁，脸被甩的火辣辣的痛，强烈的羞辱感使他鬼使神差的踏前一步，再次挡在腾凡面前，伸手就去拉斐晴。

腾凡幽冷的眸子微眯，抓住封宁手腕往前一带，曲膝撞在封宁胸口。封宁惨叫后退，腾凡跟进，一脚抡在封宁脸上。

“噗——”

封宁人还在空中，张嘴就是一口血喷出，艳红的血中加杂着几颗白点，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刺眼。

这一脚，直接报废了封宁的后槽牙。

待封宁落地，腾凡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脸上，把人死死按在地上，神色阴鸷无比。

“碰我腾凡的女人，找死。”

封宁眼里闪烁着祈求，他是真的怕了。

“孬种。”

腾凡嗤笑，扫视四周。但凡和腾凡视线对上的包华芸等人，皆心头狂跳，惊恐的移开眼，不敢对视，更别说反抗。

腾凡这才收回脚，在地上擦了擦，抗着斐晴离开。

出了封家大门，腾凡黑着脸直接把人塞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一把扯掉领单，把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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