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

斐晴侧身躲过，抬腰勾住斐萱的小腿猛的一带，斐萱重心不稳，顿时摔了个狗吃屎，惨吼不已。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急冲出来匆匆喊道：“戈静芸的家属，谁是戈静芸的家属？”

斐晴心突的一跳，戈静芸是外婆的名字。

“我是，护士，我外婆……”斐晴迎上去，小护士直接道：“郑老说了，让你快联系陈老来一趟，病者有脑出血的现象，很危险……”

斐晴脑子嗡嗡直响，只看到小护士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时，抢救室的门已经关上。腾凡一手揽着她，一手拿着电话，和人沟通着。

挂了电话，他按着她的手，告诉她：“陈叔正好在附近，马上过来，外婆不会有事的。”

“真的不会有事吗？”斐晴眼眶通红，抓着腾凡就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相信我，外婆一定会平安的。”看着她无助的眼泪，腾凡心猛的一抽。

这一刻，他有一种非常清晰的认知，他不想看到她哭，尤其是这种无助茫然的眼泪。

而惹她哭的人，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腾凡揽着斐晴，默默陪着她。

时间流失，斐晴跟着腾凡到医院门口接了一位半百老者进来，一路紧随的把老者送入了抢救室里。

看着抢救室的门开了又关，护士急切的声音，抢救室推出的每一位病人，都让她心惊害怕。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她身旁的腾凡动了。

她猛的一惊，看向抢救室门口，正好看到陈叔把口罩取下来，露出一脸的疲惫。

她跟着腾凡上前，心跳到嗓子眼。

“手术很成功，不过……”

“什么？”斐晴刚放了一半的心，又被这声不过给提了回来。

陈叔叹口气才道：“手术很成功，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患者年事已高，又受了莫大的刺激，如果明天能醒过来就好，醒不过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醒不过来，也就是成为植物人，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植物人……”斐晴脸色惨白。

腾凡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问陈叔：“有可能醒来吗？”

“这要看患者的意志，亲属多陪着说说话，还是很有可能醒来的。”

“辛苦陈叔了，改天我再去拜访陈叔，郑叔。”

“好，好。”两老应着都忍不住看向斐晴，现在两老也知道了，腾凡请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

正好斐晴回过神来，忙对着两老弯腰鞠躬：“谢谢两位救了我外婆。”她是真心感谢两人的，她也明白，如果不是眼前这两位，外婆真的可能就……外婆还活着，就好。

“要谢就谢凡凡吧。”陈老冲她点了点头，和郑老一起走。两人年过半百，直接站了五六个小时，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腾凡去送，斐晴守在急救室外等着外婆出来，远远的听到郑老说道：“这小姑娘不错……”

外婆很快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戴着呼吸罩，脆弱的好似下秒就会消失。

斐晴眼眶腾的就红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

都是她识人不明，都是她无能，才连累了外婆。

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如果当年她早点识破封宁的真面目，如果她不是一味的忍耐退让，而是像腾凡那样凌厉强悍，封宁他们就不敢这么档位肆无忌惮。

“善良是好品质，但做人，不能无底线的善良。”腾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并没有说一些宽慰斐晴的话，而是直指要害，点明她的错处。

斐晴眼泪哗哗，握着外婆的手，垂着头不说话。

她知道，腾凡说的对。

她知道错就好，其他的以后再说，腾凡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而是告诉医药费他已经交过，以前外婆以后住院的费用他也预存了钱，让她先安心照顾外婆，一切等外婆稳定下来再说。

“谢谢你，我……”

斐晴正说着，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两人回对看去，就看到斐萱躲在封宁身后，挑衅的看着她。封宁鼻青脸肿，右手打着石膏挂在胸前，神色阴郁的盯着腾凡。

来者不善。

斐晴刷的起身，警惕的盯着封宁两人。这里是外婆的病房，外婆刚做完手术，经不起折腾，她真怕封宁在这里闹事，以这两天她对封宁的认知，封宁是真的做出来。

“你想干什么？”斐晴上前，企图把两人请出病房。

谁知道封宁根本不理会她，而错开一步，让出身后，一群身穿制服的人。

“李队，就是这个人带人私闯民宅，大打出手，扬言要杀我，严重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请你拘捕这个恐怖份子，还我一个公道。”封宁神色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