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阴狠,这样的阑律是斐晴不熟悉的。她甚至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人。
但是靠近他的瞬间,那股心悸却明白的告诉她,她并没有认错人。只是时间流逝,早已经物是人非,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
“他会怎么想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劳烦阑大少爷操心。”斐晴声音很冷,毫不掩饰的表露着此刻自己的心情,对他,如陌生人,甚至更甚。
这让阑律很是不悦,脸彻底黑下。
她的神情动态话语里,无不表露着,他是外人。
阑律冷笑,她想攀上腾家这个高枝,他偏不会让她如愿。
“你……”
“咔嚓……”
一道相机快门的声音打断了阑律的话。
这道声音极其轻微,如果不是楼道静寂无比,根本注意不到。
斐晴顺声望去,正好看到一道侧影仓皇逃离。
“你放开我!”斐晴怒斥,想去抓人。
阑律却抓的更紧。
“你说,明天腾凡看到这则报道会怎么想?他还会要你吗?”
阑律笑着,眼神却很冷。斐晴被看的心头发寒,却执拗的回视他。
“他要不要我,都与你无关。就算他不要我,我也不会要你!”斐晴想不想,一句话脱口而出。含着多年来,自以为已经消散,实则压制在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懵懂爱恋时的怨恨。
“水性杨花,爱慕虚荣,你觉得你这样的女人能入得了的眼?”阑律眯起眼,冷语反击。
“那正好,相看两厌,最好不见,你放开我!”斐晴呛声。
她挣扎,这一次阑律并没有再禁锢她,很容易挣脱,斐晴头也不回的离开。
快速离开楼道,回到病房,关上房门,斐晴背靠在门后,闭上眼,捂住心口,那里一阵揪痛。
片刻后,她擦掉眼角的泪,挣开眼。
眼神清亮,神情坚定。
“就当自己烂桃花体质好了,招了一个阑律,又遇一个封宁,一个比一个让人寒心。”
不过,幸好,都过去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外婆。只要外婆能够平安醒来,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腾凡……
斐晴摇头,她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让自己对其有什么期待。她更不会相信,腾凡是因对她一见钟情而娶她,他肯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利用和目的,等他达到目的,自然会放她离开。
她要做的,就是控制好自己的心。
斐晴深呼一口气,整理情绪。
此时,皇家酒吧三楼尽头,一间特殊的包间内,腾凡正端着一杯酒,扬头一饮而尽。
嘭!
酒杯砸在桌子上,发生清脆的响声,引的坐在他对面的人再次侧目。
“我说腾大少爷,你这样子,知道像什么吗?”廖梦达自在的摇着酒杯,一脸以味加惊讶好奇的盯着自己好友。
打小相识相交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向让人头痛心烦暴跳如雷的腾大少爷,也有这么……失意的时候。
“说说,是哪小姐?要不要花见花天,女人见了尖叫的瘳大少爷出面帮你保媒吗?”
瘳梦达不怕死的挖八卦,这样的时机可不多,他要是不趁机戏谑两句,都对不起这些年来被压迫的心身。
“呼——”
回应廖梦达的是一只破空砸来的酒杯。
廖梦达侧身闪躲,酒杯擦着他耳际呼啸而过,嘭一声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啧啧,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廖梦达浑不在意,擦掉耳际的酒渍,继续调侃。
出乎他意料的,预想中的第二只酒杯并没有飞来。
腾凡重新倒满一杯酒,一口气喝完,嘭的放的酒杯,扯开领单,又烦躁的拔了两把头发,才开口。
“我结婚了。”
“噗!”瘳梦达一口酒喷出,腾的起身,惊道:“我说什么?!”
“我结婚了。”腾凡靠在椅学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懒懒说道。
“这…不是,你从小不是誓死不婚,要战死沙场的吗?怎么突然转……连戒指都买了!”
瘳梦达正说着,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腾凡指间,顿时被闪瞎了眼。
腾凡举手到眼前,眯着眼打量着那只钻戒,很闪很亮很美,是个女人都应该喜欢的。
可她的反应却让他怀疑她是不是个女人。
“我强娶的。”腾凡再撂一句话,廖梦达的大门牙差点都被惊掉了。
“你强娶的?天,我的天。”廖梦达抱着头在屋里打转,甚至跑到窗边看了看太阳,“太阳不是打西边升起的。嘶——疼,不是做梦。”
最终,瘳梦达一脸震惊的坐到腾凡对面,绷着脸,一句话不说,直勾勾看着他。
过了几秒,腾凡才掀了掀眼皮,扫了一眼。
“有屁快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