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的路明显修整过,错落有致的铺就着一块块粗石板。路旁还择平整的地方修建了凉亭,走累时可进入休息。当然,凉亭也是特别设计的。
“我发现这里有一片古树林。里面有一片枫树林,你不是想要成立一个画画公司吗,我在这里给你建了一个办公场。现在这时切,枫花正艳,到了秋天,一片火红,很好看的。”
“这些是皂角树,这几棵有百多年历史了。还有那些槐树……”
随着腾凡指点,斐晴一一看过去。就见几棵约六十公分粗的树肆意散落着,枝冠遮天,树周身都长着尖锐的木刺。
“这些是野生的,刺多,我曾在一个村子见过一棵五十多公分的树,村里的小孩子常年在上面摸黑子,整棵树都找不到一根刺,光不溜秋的。”
斐晴无言,这话说的,不过还是好奇:“在树上摸黑子?不怕掉下来?”
腾凡就指着眼前的皂角树给她看:“这树树枝密集交错,柔韧性很强,就算看不见一脚踩空只要抓紧树枝也能顺下来,摔不到。再说敢上树摸黑子,哪个不是皮糙肉厚耐摔的主,别担心。”
腾凡浑不在意,拉着她继续往里走。
“这是洋槐树,开的花能吃,等开花我做给你试试。”
腾凡笑的眼睛乌亮乌亮的,特别好看,斐晴不由着了迷。
腾凡一路上说的都是斐晴从来没听说过的事亦,很惊奇很新奇。
原来,还能活的这么率性多姿多彩。
斐晴不由感叹,对比之下,她这几年在水泥世界里穿梭忘我的日子,变的那么的灰色没有生机。
“到了。”
斐晴抬眼看去,入目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而在这其中,一架玻璃屋若隐若现,也挺好看的。
腾凡笑道:“现在正是枫花开的时节,虽然没有秋天的火红来的惊艳,不过也有种特别的清新。我这里造了一个玻璃屋,可以当做办公的地方,走,进去看看。”
玻璃屋大约两百多坪,高约三层楼,人字形的屋顶,一角圈进了一棵古枫的部分根角枝叶,其下放着一条长凳,凳子旁立着一架古灯,凳子上放着一本书,书面中散落着几片干枯的红枫。倒挺有意境。
腾凡顺着斐晴的目光看过去,顿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这是那群设计师排的。还有那里,在屋顶开个天窗,让进古枫的一个树干,做了秋千……这个小河流,这些植物,是我设计的。”
腾凡神秘一笑,抬手打了个响指。斐晴发现,刚刚透明的玻璃逐渐变色,最后竟然隔断了外面的光线,除了屋顶的玻璃散着暗蓝色的光茫外,整个玻璃屋都暗了下来。
“啊,那是……萤火虫。”
玻璃屋暗下来瞬间,他们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光点。紧跟着,植被上,小溪旁,草丛间,无数的光点出现,美的像童话。
“晴晴,喜欢吗?”
“喜欢。”斐晴点头,心里满满是感动和幸福。
“嗯,喜欢就亲我一下。”腾凡眸光闪亮的讨赏。
斐晴抬脚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腾凡顺势抱着她,索吻。
“我不懂风花雪月,但我愿意给你,我能做的一切。”
此情此景下,两人都有些蠢蠢欲动。
然而,下一秒,大门便被人砸的震天响。
“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两个在里面想干什么,给我出来,不出来,我把屋顶给你们掀了。”
是廖梦达。
斐晴眨巴眼,看着腾凡,有些尴尬。
腾凡则黑了脸,不过下秒又坏笑起来。
“晴晴,咱不和他一般见识。走,咱回去,江伯说要送你个礼物,这个时间估计也到了,咱下去看看。”
看腾凡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斐晴直感觉这其中有问题。
追问之下,腾凡才说出原因。原来他们这里有一块地原本是属于廖林达的,后来廖梦达打赌输了,才把这块地给他。
斐晴记得,两人打赌的时候她在的。
“其实他到不是为了这块地生气,气的是错失这么好的一个天然的,讨好红忆的机会吧。”
知道了根源所在,斐晴就无师自通了。
腾凡点头,表示她说的对。不过斐晴还有其他的疑问。
“下面的七里桃林真的是你的?这片区域……”怎么可能是私有。
斐晴想问这个。
腾凡先叹了口气,才道:“这片林地是私人的,不过不是我的,而是江伯的,准确的说是江伯祖下传下来的。江家当年为了保住这片林地不受破坏,可以说是倾尽家财。那是特殊时期的一种机遇。”
腾凡没有细说,而是拉着她往下走,又讲了江伯。
“和我同年入伍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江伯的儿子,江河,我们并肩做战六年。我记得那一次情况很危机,江河为了大伙断后,最终没能走出那片密林。”
“江伯早年丧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