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自杀……深溪……田家祠堂……叶萧萧……”
电脑上出现这句话之后,屏幕的光亮就逐渐暗淡。我站在原地有点懵,手心里都是汗,这么热的天竟然感到脊背阵阵发凉。windows关机时微弱的叮叮声惊得我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整个房间再度被黑夜所吞噬。
躺回到床上,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大口地呼吸,“深溪……叶萧萧……田家祠堂……我没有自杀……”,整个脑子被这些字占据,它们就像电影放映结束之后出现的职员表,快速但反复地浮现在我的意识之中。
“叶萧萧……?难道这就是那个青衣长发女鬼的名字?……没有自杀……?难道她一路跟着我,是想让我帮她查明死因?”我心里盘算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坚信我能帮她,但看来有必要再去深溪一趟。”
当一个人被需要的时候,更容易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更何况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哦,不,应该是陌生鬼觉得我可以帮她伸冤或是报仇,哪怕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还是有股热血从心底涌上,浑身因为激动而有些炙热。
可是一想到那阴森森的鬼气氛,又忍不住地打哆嗦。
就这样一会害怕一会激动,一会冷汗一会热血,终于是把后半夜给折腾过去。天刚蒙蒙亮,我就又钻进了师父的书房里。昨晚上那一遭让我突然想到,师父虽然是个爱哭鬼小老头,其实平时还很新潮的,有时候他那些着装打扮甚至堪称时尚。既然如此他老人家有很大可能将那些重要的资料秘籍什么的存放在电脑里。
果然,在D盘找到了个加密的文件夹。我接连试了好几个密码都没能打开,这老头搞得还真是够神秘的。最后没办法,只能下载破解软件对密码进行破解。也不知道师父到底设置了个什么新奇密码,竟然要破解二十四小时。我可耗不起这个时间,把电脑开着让它自己破解,收拾了些简单的东西锁上门窗,我就出门了。
在路上我犹豫片刻还是给米小雅打了个电话,这一趟前路未知,自然是不能带着那个丫头的。但要是丝毫不做交代,我也怕回来被她的小猫爪子挠成面粉筛。在忍受了将近半小时的电话咆哮和哭闹,总算是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我答应她,无论如何都要会带着完整的身体回去。
“你要是少了一根毫毛,老娘就会在你身上贴上猪毛!”米小雅一边哭一边吼叫。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所以车上邻座的人都听见她的咆哮,想笑又得忍住不笑,摸着嘴角把头别到一边,表情有些怪异。
对于丫头的关心,我心里是暖的,可是脸上却是哭笑不得。我说,“放心放心,又不是走多远,我明天就回来。”
“我不管,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嗯,放心吧。”
车子到了距离深溪还有几公里的团溪就停了下来。“下车了下车了,带好自个的东西哈,落了就找不回来了哟。终点站到咯,都下车咯。”
“不对啊,这个车的终点站应该是深溪啊,怎么在团溪就开始赶人了?你们是不是想赖钱哦。”我气愤地说。
“你在说撒子话哦兄弟,我们是正规公司,不要冤枉人说,你看嘛。”司机把车头前的路线牌拿出来让我看,上面的确写着的是遵义到团溪。
真是奇怪,难道是我坐错车了?我连忙掏出票来一看,上面写的到达地还真是团溪。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可能是我买票的时候买错了自家没有觉察到,对不起了哈哥子。”
“本来就是嘛,”司机点着烟傲娇地摆摆手,“不过莫说那些咯,赶紧下车,老子要准备回家咯。”
虽然我是本地人,可是这团溪也只是听过没来过。看看周围人生地不熟的,我赔笑着说,“哥,这里哪里有到深溪的车啊?”
“深溪?撒子深溪?”
“深溪古镇撒,之前那里还做了荷花节的。”
“没听说过。”司机一脸茫然。难道这个司机是个外地人?不可能啊,听他的口音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老司机,并且跑这种郊区县份路线的不可能用外地人啊。
“你真的不知道?”
傲娇坏脾气的司机大哥在丢下“不知道”的同时,也把我丢在路边,灰溜溜的我看着那辆因为尘土破旧而灰溜溜的县际车从屁股后面冒出一连串灰溜溜的尾气,一溜烟就没影了。我叹口气,只能向其他人打听去深溪的路了。
但是接连问了好几个人,不要说怎么走了,他们竟然都摇着脑袋告诉我没有听说过深溪这个地方。这也太奇怪了,手机导航显示这里离深溪不过八九公里,怎么这些人听到“深溪”二字都像在听天书一样。
我心里慢慢开始有些发毛,意识到这事不对劲。我也不再问人了,决定跟着导航自己走过去。不过是几公里的路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即便是走路也不过两小时左右。这时,米小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说什么?那些人都不知道深溪在哪里?不可能吧。”米小雅也觉得很奇怪。
“确实奇怪哈,我一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