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上课送单以外,就是研究师父留下来的那几张书页,希望在里面能够找到帮助钱秋菊的方法。有些东西,带着探索的目的看得多了自然就能够看出一些门道来。
从字里行间能够体会出,这些应该是师父修行期间自己书写整理的札记。里面有很多佛语,暂时我无法参透,有很多说法,我也得慢慢琢磨。但其内有一段关于佛印的描述。
据考证,佛教开始由古印度传入我大天朝的时间大概在两汉之际(约在公元纪元前后)。由于传入的时间、途径、地区和民族文化、社会历史背景的不同,中国佛教形成三大系,即汉地佛教(汉语系)、藏传佛教(藏语系)和云南地区上座部佛教(巴利语系)。
原本佛教只有咒,没有符。传入大天朝后,受道教影响,逐渐发展出一些佛教的符。汉地佛教和藏传佛教都有符,这些符绝大部分从敦煌出土,比如“波头摩印”、“如意摩尼咒印”等等。
存在既是道理,有存在就意味着能应用,师父札记中记载道,佛家的符亦称为佛印,最大的特征便是没有印度梵文,一律是中文变体字。佛印功效和道家符的功效类通,只是佛印更倾向于驱魔安魂,有部分佛印可通灵除灾,另外还有些高级些的佛印能够召神驭鬼。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当初师父救我时用到的紫色符,还有电脑里他留下来的那道符,原来那些符有如此这般的一些讲法。当然,既然这里面有所玄机,我自然要先挑急用的知识来学习。
我想,要是能绘制可以通灵的佛印,附加以念力,大概也许可能就可以帮助钱秋菊完成她的心愿。话是这样说,始终我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什么都要自己探索,此过程自然比较苦闷艰难。
不仅仅要自己从师父的叙述里凝练出能够通灵的符文,还要知道怎么绘制——这是最大的难题!要知道有句话叫做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这符文哪怕绘制错一条线,那功效都有可能完全相反。
其实我压力挺大的,因为这事不可能先来个动物实验,再来个临床实验,然后才真正应用在钱秋菊身上。这里面有八分靠我的努力,还得有两分靠运气。当然,我相信上天会被我的勤奋和钱秋菊对家人的爱所感动,给她和我一个机会,把这事做成功。——这是我单纯的期望。
这天晚上,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宿舍外有猫叫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像猫又像小豹子,声音里充斥着几分呼唤间杂还有几分怨怒之气。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路小黑!
我从床上弹坐起来,撒上拖鞋就往外跑。身后传来被吵醒的室友的怨声,“小米,你他娘的半夜去撒尿就不能小声点吗?诶!你跑哪里去?厕所在门边。”
来不及和他们多解释,我的心没来由地突突突直跳。路小黑这家伙深更半夜来找我,肯定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捧着肚子和宿管阿姨说肚子疼,想去医务室拿点药吃。阿姨见我满头大汗,脸色也不太好看(其实被急出来的),开门放我出去。
“怎么也没个同学陪着你?一个人能行吗?”阿姨好心地提醒我。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可以的,可以的,我只是肚子疼,宿舍刚好又没药了,自己去拿点药吃就行,不用打扰他们。”
出了宿舍楼,我连忙来到路小黑“喵呜呜”叫的地方。让我惊讶的是路小黑竟然和钱秋菊在一起的!
“你怎么来了?”我也不知道这话是问路小黑,还是钱秋菊。“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我同样不知道这话让路小黑还是钱秋菊回答。
小黑猫看到我来了,傲娇地把头别到一边,喉咙里“呜噜噜”的滚着不满意的声音。这家伙,竟然还在生气。“好啦,你怎么还在生气嘛,是我不对好不好嘛,别生气了,回头给你买肉吃。”我摸着它油光顺滑又软绵绵的猫毛,柔声细气地说。听到有肉吃,这家伙就两眼开始放光,看样子是原谅我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左右看看周边没有人,随后问站在一旁的钱秋菊,“你怎么来这里了?”
钱秋菊说,“是黑猫带我来的。”我并不奇怪路小黑能够看到魂魄灵体,因为黑猫本身就是辟邪通灵的。
“你是来专门找我的?”我问。
“是的,我是来告诉你,老婆婆要来报仇了。”钱秋菊的神色很慌乱。
“老婆婆?谁?”我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被吓死的老婆婆!后天就是那个老婆婆的头七,我听见那些野鬼在议论,说她会在头七回来找54栋的人报仇。”
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一时之间脑子有点懵,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老婆婆的魂魄变成了恶修罗?”对于灵异魂魄的事情我经历的不多,在有关方面浅显的资历里,我能想到的就是之前变成恶修罗的张大强。
听到我那么说,路小黑在一旁“喵喵”叫,声音里有种不屑。钱秋菊直摇头说,“恶修罗可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但是饿鬼却经常能够遇到!那个老婆婆死后心有不甘,变成了饿鬼!”
我有点笑哭,她说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