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擦地板,白素研的心里越是发慌,一盆盆的血水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里,血淋淋的看着让人发呕发怵。可就这样,地上那个人形血渍竟然没有淡去丝毫。她赌气地把抹布扔进血水盆中,泄气又疲累地靠着床边瘫坐着。
长久以来的复杂情绪让她突然爆发,抱着双腿就开始大声哭。整个身体随着哭嚎不断抽搐抖动,或许她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委屈,然而正是那种莫名的情绪才让她接近崩溃。突然,窗外闪过一道光影,她泪眼婆娑地扭头去看,一群鸽子正从那里飞过。
哭过发泄过之后,她觉得累的不行,好久不劳动的双臂已经开始发酸发软,也就不想再去擦什么地板。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去公司,今天约了宋三金拍照,可不能迟到。她把客厅茶几下面的那张毛绒地毯拖出来,放在人形血渍的上面,权当遮挡。
收拾好心情,坐回化妆台前她又是那个美艳绝人的白素研。为了符合人设,她给自己画了一个清新脱俗的裸妆,换上了一条碎花长裙,把束起来的头发放下来的时候,连白素研自己都觉得镜中的自己是朵白莲花。
只是,最后这朵“白莲花”展露出来的笑容充满上位欲望,充满了征服欲。
刚到公司门口,她就被马冰君堵住去路。马冰君的个头比白素研要高出几分,加上她脚上踩着一双十四厘米的高跟鞋,看上去更是从胸部往下都是腿。她穿着低胸装,双手环抱着胸前,把那副呼之欲出的双峰更是抬的明显。脸上的妆容和她的气质一样,红唇烈焰,气势凌人。
“昨天你和鑫少出去了?”马冰君毫不加掩饰地直接问到,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就好像抓住小三的原配在问责。
白素研左右看看,四周进进出出的都是人,她闪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冰君姐,你别生气,鑫少说你没有时间,让我去顶一下。”
“呸!贱货,少在这里装清纯,谁还不知道谁啊。”
“冰君姐,你小声点,这里毕竟人多。”
“小声点?”马冰君冷笑说,“你是怕别人知道陪人上床,抢人家角色吗?”
“冰君姐……”白素研双脸通红,声音已经开始哽咽,“你这说的有点过分了,我……我怎么可能……”
“哟,”马冰君拉长音调,阴阳怪气地说,“还在这里装清纯无辜呢,告诉你,现在这个人设已经不值钱了。你也别憋着,你那骚货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小心别憋出内伤来。”
白素研的眼睛中已经流露出凶光,但她瞟了一眼门外,立刻转换神色,双眼泛着泪光,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揉着皮包上的挎带。她说,“冰君姐,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是昨天确实是你有事公司才临时派我去顶你的位,不然有空缺总是对人家的不礼貌。冰君姐,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陪不是。”
她说话的声音控制的很好,不大不小刚好被推门进来的公司总经理听得一清二楚。
马冰君背对着门口,根本没有看到门外有人进来。她翻着白眼,歪着嘴冷笑说,“我告诉你,在这里始终还是我说了算,你以为你搞定了鑫少就了不起吗?哼,付总昨天才和我说,那个女二是我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哼呵呵。”说完还呵呵自得。
就在这时,白素研毕恭毕敬地低头喊道,“付总,早。”
“嗯。”
马冰君被吓了一跳,立刻回头去看,因为高跟鞋太高,她差点没站稳。付毅然旁边的助理眼疾手快地去扶住她,她尴尬地看着面色冷峻严肃的付毅然,赔笑着说,“付总,早。”
付毅然一脸不高兴地拉了拉衣服,“嗯。”他瞟了一眼她的高跟鞋,意味深长地说,“站稳点,小心摔下来可是很疼的。”
马冰君赔笑着点头称知道了。
看着付毅然带着助理进了电梯,马冰君突然觉得很无趣。电梯门一直保持着开启模式,付毅然冷冷地对马冰君说,“还不进来?”
这句话让马冰君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她炫耀地白了白素研一眼,跺着脚扭着屁股,趾高气昂地走进电梯。
这一幕看得白素研恨得牙痒痒,她搓着挎包带的手越来越用力,带子缠绕在指头上勒出了瘀痕。
马冰君跟在付毅然身后走进办公室,助理在被示意下关上门出去了。“你说你,和她置什么气,犯得着吗?”门一关,付毅然坐在沙发上,一把将马冰君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双手很自然地一上一下找到最“合适”的位置,来回摩挲。
“哎呀,讨厌。”马冰君娇嗔着笑笑,随后一把推开付毅然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贱人是什么德行,还这么管着我。你说,是不是看上她了?是不是想用她来取代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付毅然捏了捏马冰君的下巴,起身倒了一杯红酒。“她的形象符合那样的人设,公司需要那样的清纯人设,你又不是不知道。”
“清纯?我呸,我看就是个甲醇。反正我不管,我看她就是不顺眼。”
“好啦,到此为止,凡事不要得寸进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