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研冲完澡,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看见那副抽象画躺在地上。她惊疑地抬头看看墙上挂画的钉子,明明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破损。把干发巾随手搭在旁边的餐椅背上,将地上的画捡了起来。
端着画,总觉得好像这画和以前不太一样,但一时半会又收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刚想把画重新挂回去,手都举在半空了,她突然停顿下来,转身开门把画给扔了出去!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她先是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抓了几块饼干胡乱吃了当做早餐。然后连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描眉画唇,又小跑着在穿衣镜前搭配衣裙。这一连串做下来和平时如常,倒腾好半天才终于出门。
白素研没有注意到,那副抽象画又挂回到餐厅那面墙上。当她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关门太重导致的震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画在挂钩上左右摇摆晃荡。远远地看着,画正中央的白色色块仿佛活过来,看那身姿形态竟然有点像是正在行走中的少女!
刚到公司门口,就看见好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对于宋三金的死,虽然初步断定是属于自杀,但毕竟他那死状的确让人匪夷所思,所以哪怕是出于例行公事,也需要进行调查一下。白素研这个时候来,正好和已经问完话的警察对撞走过。
她拽住一个小助理,低声问道,“这些警察是为了鑫少的事情来的吗?”
“嗯,是啊。”小助理回答。
“那他们都问了些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小助理笑着说,“他们可不会问我们这些小员工的,警察一来直接去的就是付总的办公室,对了,好像还喊了冰君姐进去。不过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到底也不是谋杀。”
“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来。”白素研看着警车开走了。
“来就来呗,”小助理无所谓地说,“反正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
小助理的话是属于他那个层次才能说得出来。宋三金的死对于整个公司来说,还是有些影响的。毕竟在他的手中握有很多的资源,所以他这一死,不仅白素研头疼万分,付毅然也挺头疼的。
此时,他背着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睛看着外面却没有聚焦,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你说怎么办吧。”他没有回头,低沉地说。
马冰君坐在转椅上,她穿着短到极致的皮裙,双腿交叠,穿着高跟鞋显得她的那双大长腿更是逆天的长。翘起的二郎腿恰到好处,刚好让她的“绝对领域”若隐若现。这要在平时,付毅然绝对受不了如此挑逗,但现在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心思享受春宵。
“有什么怎么办,他是自杀,和我们公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真是搞不懂你在愁什么。”马冰君看着自己刚刚做的指甲,无所谓地说。
“你呀!肤浅!肤浅的很!”付毅然转过身,厌烦地看着这个只知道涂脂抹粉,爱慕虚荣的女人。“你出去吧。”
“哼。”马冰君踩着高跟鞋不服气地走了。
付毅然在办公室里踱了两圈,还是按动呼叫器喊助理进来。
“你去把白素研喊过来,我有话和她说。”
“好的,付总。”
不一会,白素研带着微笑走进付毅然的办公室。这个时候的她可能还不知道,在走廊尽头拐角的位置,有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她。
听说付毅然亲自找她,一路上白素研都很窃喜。虽说她也是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可是因为需要走的是清纯路线,所以一向付毅然和她的距离保持的很远。然而清不清纯白素研自己心里很有数,所以她有多希望能够有机会靠近付毅然,取马冰君而代之,她心里同样很有数。
作为现在的她来说,放飞自我就是自毁前程,可是如果是在付毅然的羽翼下放飞自我,那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实话,清纯的外表,狂野的内里,如此表里不如一的日子过起来真心容易让人精神分裂。
“付总,您找我?”白素研满脸对着笑,推门进来。
“你好像和宋鑫很熟?”付毅然单刀直入地问道。
“鑫少?”
被这么直接一问,白素研反而愣在那里。她观察付毅然的表情,怎么看都看不出他希望得到个什么样的答案。她心里不断盘算着,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老总问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嗯?”付毅然不希望浪费时间。
白素研微微一笑,说,“啊,鑫少啊,是有些来往,他经常负责我那组的拍摄。但是您说熟嘛,好像也不算太熟。”
“好啦,熟还是不熟都没有关系,总之你和他有过一些来往,是吧?”
“啊,是的。”白素研只好老实回答。
“既然如此,”付毅然说,“你找个助理陪你一起去一趟他家里,去找些东西回来。”
“啊?”
“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的,付总,”白素研心跳的厉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心慌,“他家现在不是还被警察查封着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