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付毅然和马冰君他们出来的时候,小和尚突然怼了句,“小米,咱们没有拿到钱。”
我心猛抽一下,感觉有滴血流出来。我扶着额说,“和尚,咱们一会要去做正经事,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扰乱我的心思,真的合适吗?”
“我一直认为我们这趟是打探军情的,怎么,难道这趟就要开干了?”
“你是想气死我是吧。开不开干并不是我说了算,是事情的发展,明白吗?”
“嗯,明白了。”小和尚说,然后他又接了一句,“可是小米,咱们没有拿到钱。”
“闭嘴!”
正说着,付毅然和马冰君开车出来,他们开着车窗,我俩一看就赶紧跟上去。不要怀疑市区交通的拥堵情况,在这种情况下,电动车跟踪一俩家轿轻而易举。更何况很多时候我和小和尚可以抄近路,所以一路上我们可以离付毅然他们不远不近,始终保持合适的距离。
他们的车拐进一家高级会所的停车场,我和小和尚锁好车打算跟进去。
“先生,请问您预定了吗?”迎宾小姐挂在标准的职业笑容拦住我们。
“啊?”我有点懵逼。我们是苦逼大学生,平时最多也就是去新摇篮之类的地方K个歌,像这种高级会所哪里有钱光顾。
“如果没有预定,对不起您不能进去。”迎宾小姐倒是挺礼貌,虽然我知道那是职业性礼貌。
被赶出来,能看得出来小和尚也很不开心,在路边发了一会呆才想起我们还没有吃饭。
“还吃饭吗?”小和尚怏怏地问,与此同时我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咕噜噜”叫起来。摸摸肚子,我说,“你说呢?那绝对得吃啊。”
“可是小米,咱们没拿到钱。“他委屈地说。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拍着他的胸脯说,“兄弟,咱能不能换句话说?我知道,咱们没把账收回来,遇到那样的无赖,咱们吃了亏。但是记住,哥哥我不会饿着你的。”话说的豪放感人,可是翻遍了书包和衣服兜,我俩此时身上的钱加起来总共才够吃两碗米粉,还不能加臊子。
“放心,日子会好起来的。”我苦笑说。
吃着米粉,我们还是不忘关注着那个会所里进进出出的人。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彼此交换着对这件事的想法和看法。突然,我看到一个女人打着电话从里面出来,赶忙推一把还在吃粉的小和尚,“快,她出来了!”
奇怪的是,马冰君是一个人出来的,并且神色很紧张,行为举止都表露出她的慌张和无措,站在马路边她想打车。我看手机,二十三点零三分,说起来这个点确实比较难打车,毕竟现在的都市夜归人很多。
不过不知道这个马冰君要去哪里,因为有好几辆出租车停下来,但和她交谈两句之后又纷纷开走。这样的情况急得她直跺脚,焦虑地一直看时间。终于,有辆出租车愿意拉她,我们连忙启动电动车跟上去。
然而这次的跟踪有些不太容易。因为一方面,无论怎么说这个点路上的行人和机动车都减少很多,另一方面,晚上视野不好,如果跟的太近会被发现,如果跟的较远就极有可能跟错车。这两个原因都还可以克服,最重要的是拉着马冰君的出租车越走越偏远!
看那出租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要从遵南大道出市区,那边再走就是荒山,难怪那么多出租车都不愿意拉她。这里荒山野岭的不说万一遇上个啥,关键是空车往回跑的时候赚不到钱不说,自己一个人在车里也挺瘆人的。
所幸这条大道几乎没什么分岔路,也几乎没有车,我们远远地跟着避免他们发现,也不会跟丢。突然,那出租车的刹车灯亮了,接着就看见它掉头往回走。我们把车熄灭,躲在旁边的绿化林里,当出租车开过的时候,看到里面确实只有司机一人。
“这么晚了,马冰君一个人跑这里来干什么,四周黑洞洞的她不害怕吗?”小和尚说。
“想那么多干嘛,走,跟上去看看。”
边走,我一边回忆刚刚出租车停车的地方有什么特别。遵南大道这边已经属于较为偏远的郊区,我来的次数不多,在脑子里的储存量不够。突然,我一把拉住小和尚,悚然地对他说,“和尚,前面那个地方是公墓!”
我们加快脚步跑上去,确实那个地方有个分岔路的缺口,站在路口往前看,笔直的一条泥巴路坑坑洼洼地往前延伸,直通向不远处的黑暗之中。
说起来我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可此时站在这里,我竟然感觉后背阵阵凉得发麻。“小和尚,我怎么腿有点发抖呢?”这话一处来我自己都吓一跳,因为我明天听见声音是颤抖的。可是我不应该会害怕啊,心里也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就是觉得寒凉,刺入骨髓的寒凉。
“这里阴气太盛。”小和尚掏出佛香珠,念诵着碾碎抹在我的双侧太阳穴,佛香入体,这才让我感觉缓过劲来,身上也逐渐回复温度。随后他给自己的太阳穴也抹上佛香灰。
“和尚,你这珠子到底有多少颗啊?”我突然有些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