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个多小时的汽车,我们终于来到这个比较偏远的小山村。一下车,米小雅就嚷嚷着要吃雪糕,我无奈地对她说,“大小姐,且不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在这样的山野里,你觉得会有你想吃的雪糕吗?”
她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眼泪花花的委屈道,“可是这路也太陡,那中巴车好闷,这会我好难受的,真的好想吃点冰的东西。”
我从书包里掏出来一瓶咸味苏打水,给她打开递过去,心疼地说,“都说让你别和我们一起来了,偏要跟过来。这下好了,难受又受罪了吧。”
米小雅“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小和尚用手肘捅捅我,笑眯眯地说,“她那是不放心你。次次见你伤痕累累的回去,怕我会带坏你。”
“你就坏吧。”
其实道理我都懂,那米小雅心疼我的同时,我还不能心疼我的女人吗?看到她一路上晕车过来,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忍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我心都揪做一团,恨不能那车能长出翅膀直接飞到目的地。
原本米小雅提议自己开车,这样至少不用消耗太多的精力在路途颠簸上。但一想到油费和车耗,我就直接拒绝了,没办法,我现在是个没有稳定收入的穷人。因为有米小雅的接济,家里冰箱总是被各种食物塞的满满的,可那终究不是办法。
不过现在看到米小雅那娇小的身躯摇摇晃晃,精神萎靡的模样,心疼的要命,还是有些后悔。“咱们在这里休息休息,等着钱世彪来接咱们吧。”我提议。
还好米小雅虽然是个美女,但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孩,她找了块石头,随便扫了扫上面明显的碎石和灰尘,一屁股就坐在上面,咕噜咕噜地喝着苏打水。“你喝慢点,别呛着。”我又是着急又是好笑。
整瓶水下肚,又坐在那里喘了半天气,她的脸色渐渐恢复些精气神。这刚恢复,她就来精神了,站起来对着大山喊,“米小雅来啦!哟呼!……”然后括着耳朵听回声。见她恢复过来,我自然是高兴,但对她这种粗神经的性格,我也只能扶额。
我们三个站在路边,收拾心情欣赏着大山风景。站在这座山的山顶,能够看到对面那座山的山腰,连绵起伏的高山,树木林立,野花飘香,满眼的绿色在并不算强烈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眼睛明亮。山与山的连接不见界限,但却有白色的溪水潺潺流过,就好像缠绕在绿璧之间的白缎,美丽极了!
“哟呼!大山……米小雅来啦!……”
“喂!我是毛小米!……”
“平生……喂……我是平生……”
受米小雅的影响,我们三个同时括着嘴大声地朝山间呼喊。整个山间回荡着我们的声音,撞击在树木花草上,撞击在溪水水花中,撞击在山鸟扇动的翅膀之间。我们三个的声音交融在一起,然后分开,再撞击,形成了有趣的回声效应。我们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一刻,心境是如此的开阔和爽朗。
“喂,小兄弟们。”
身后传来沧桑虚弱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正是钱世彪。不过几个月没有见,他竟然消瘦得那般明显,原本菱角分明的脸庞,现在瘦削的如同骷髅。颧骨高高地凸起,眼窝下陷,嘴唇苍白而干裂。我和小和尚对视一眼,同时发现他的额头印堂发黑,头顶缭绕着一团黑气,确实是霉运加身的模样。
就连米小雅,看到钱世彪都不由自主地往我身后躲。尽管做为普通女孩子的她看不懂此人身上的霉煞之气,但却有女人天生第六感的本能反应。
“彪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惊讶地问。
“唉,一言难尽,”钱世彪一脸愁苦,“若不真的走投无路,也不会麻烦你们大老远地到这里来。我知道,现在你们还没有放假,还要送外卖赚钱。没关系,只要你们替彪叔解决了家里的事,我肯定会给你报酬的。”
“彪叔,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虽然我话是这样说,但其实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兑现关于报酬的事情。
钱世彪挥着手说,“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们家在这里村里还算是能够拿得出些的那种,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事情真是太严重了。”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在电话里你也只是说的模模糊糊的。”我问。
“走,到家里再说。”
我们又走了好一段山路,才真正进村。一看钱家的那几个院子和小楼,我知道钱世彪并没有说大话,若能够帮着解决困苦他家的事情,他们肯定能拿出一笔不小的费用来当报酬。还是那句话,哪怕小和尚和我引渡安魂不是为了钱,但要是有钱谁也不会拒绝。这就是所谓TM的现实所迫。
在路上,钱世彪已经陆陆续续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我们说了一通,我们问他,“难道你们不认识其他能人异士了吗?找我们,你放心?”
“放心,当然放心!”钱世彪斩钉截铁地说,“你们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当时菊子的事情,我都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说实话,经过了那一遭,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些个居士,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