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和尚打了电话,把他叫到我们学校食堂来吃饭。那家伙自从从钱世彪家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在焦心那个佛门败类。
“可是焦心也没有用啊,一,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二,现在是咱们在明他在暗,想找也找不着他不是?三,就算现在他站在你面前了,你打算怎么做?降服他?规劝他?你想好了吗?”虽然我这样罗里吧嗦地说一大通,他还是打不起精神,我一生气关上门就走了。
生气归生气,兄弟还是兄弟,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喊他来吃饭。不管怎么样,饭总是要吃的。因为我总是请假,一会又是受伤一会又是外出,之前那家外卖公司已经发出了黄牌。为了保住这份兼职,等会我们俩吃完饭还得赶紧去送单。
“和尚,你说那天把我们从虚空里救出来的到底是谁?”我对那事始终无法释怀,“这两天我睡觉,那双紫色的眼睛总是晃来晃去。”
和尚说,“谁知道呢,当时我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只知道,必定是个厉害的家伙。”
“你这家伙,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我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米小雅端着一碗粉过来。看着碗上面还冒着热气,我连忙去端过来,心疼地说,“都告诉你一会弄好了让我去端,这么烫,烫着你怎么办。”
“没事的,”她笑着说,“你们刚刚在说啥呢?”
“没说啥,随便聊聊。”和尚说。
我问米小雅,“对了,阿兰发烧好些了没?”
“嗯,已经退烧了,只是精神还不太好。她说她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没有睡好,这会在寝室里补觉呢。”
“发烧确实容易做噩梦,那是因为大脑皮层过于活跃所导致。”
和尚听了,颇有深意地笑了。我问他,“你笑什么?”
他说,“现在我终于明白网络上那些段子是源于生活的了,和你们医学生聊天还真是能获得很多意外的知识。”
我明白他的意思,得意地坏笑说,“嘁,这有什么,我还有更劲爆的可以说,不过考虑你的属性就不说了,免得……嘿嘿……”我边笑边用眼睛瞟向他的饭盆。
见我这模样,他的神色果然一下子凝重三分,明显拒绝还有些害怕地摆手说,“别说,千万忍住别说,让我好好吃完饭,一会还要送单呢。”
我欣慰地笑道,“和尚,你终于恢复些了。”
米小雅在一旁说,“是啊和尚,回来这么几天,今天终于见你有些精气神了。”
见我们这么关心他,和尚不好意思地笑着双手合十,微微含头,“不知觉之间我竟然犯了嗔戒,徒增了烦恼。我的修为还不够,阿弥陀佛。”
吃完饭,米小雅坚持要和我一起去送单。“反正下午也没课,跟着去还能多送一些呢。”她拉着我的手说。拗不过她,只能让她坐在电动车的后座。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她,即便她跟着,我们两个人也只能送一份单,因为只有一辆电动车。
她坐在我的身后,紧紧搂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后背,两团软绵绵的触感以及从她身上传来的温柔透过后背直接全部灌入心房,让我心神荡漾。车行带过的风拂过我们的脸庞和头发,让我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就在我快要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米小雅的手机响了。我把车停在边上,让她好接电话。
“喂,阿兰,你怎么样了?嗯,好,好,好的,要加紫米吗?好的,那你等着哈,我回去的时候带给你。”米小雅的声音软糯甜美,就好像她的喉咙是蜜糖做的一般。我呆迷地望着她,她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我都不知道。她用手指撮了我额头一下,娇嗔地笑道,“傻子一样。”我这才清醒过来。
甩甩头,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今天我看米小雅的眼神那么迷离和梦幻,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冲动和欲望,总感觉有些乖乖的。想到这层,我双手结印凝心静神,默念六字大明咒后沉声厉喝“喝!”
大脑深处窜起一股清凉,让我眼前一亮,立刻清醒过来,这才惊觉我果真中了魔障。我把米小雅往身后拉了拉,一脸警惕地望向四周。周围人头攒动,大多数的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或是欢快或是欣喜或是幸福,三五成群,两人相挽,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或者看我一眼,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总之,看上去盛世太平,一切正常。
“小米,你没事吧?”米小雅关切地说。
我稳住心神摇头说,“没事的,走吧。”我给和尚发了条短信,让他一切注意小心点,就载着小雅去送剩下的单子。
送完最后一匹单,我先把米小雅送回学校,然后骑着车回到家里。一路上我总觉得头晕乎乎的,心想不会是中了小和尚那个同门败类的招了吧。但转念想又觉得不对,我们和那个人无冤无仇,哪怕是在钱世彪那里也是我们差点着了他的道。应该不会是他在使暗招,当然即便如此,我还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一进家门路小黑就扑了上来,最近这只小黑球也是粘人的很。和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