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是不知道这山上寺庙的来历才这么说。”农民大叔抽着烟说。他抽的烟是自己用薄纸卷的土烟,抽出来的烟雾有种独特的草叶子香气,就连平时讨厌烟味的米小雅也完全不拒绝那个味道。
在这样一个寒风瑟瑟的冬日里,围着火炉,喝着粗茶。屋子里弥漫着土烟叶的香气,袅袅白烟缭绕在焦黄的灯光之间。正是听故事的好时候。
……
说不清楚是多久以前,总之那个时候的人们穿着古朴,女人头插银饰,男人腰间带刀。这岭山上有条缠绕山间由上至下的小溪,即便是生活在此处的人也说不上那小溪的源头在哪里,那溪水又要流往哪里去。
那个时候地球上的人口还没有爆炸,这岭山上的人烟更是稀少得可怜。有个叫做阿秀的妙龄少女独自生活在半山腰间,每天在山间采摘草药,晾晒收集之后,十天半个月背着背篓步行下山到镇上的集市换取吃食和其他的生活物资。
这一天,她正在镇上的粮米店买糙米,不巧被一个地痞流氓给盯上了。地痞流氓垂涎阿秀的美色,暗自跟踪她到这岭山之中。流氓将她按倒在草地上,阿秀痛哭拼死挣扎。
“小妮子,这里荒山野岭,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小爷会好好伺候你的,你越是挣扎可越是会弄伤自己的!”地痞流氓一边恶狠狠地说着污言秽语,一边骑在阿秀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苗衣。
拼命挣扎的阿秀抓住自己的银项圈猛地一扯,扯下来一根尖锐的银片,咬紧了牙根对着地痞流氓的手臂狠狠地刺下去!流氓吃痛,发起狠来“啪啪啪”给了她三耳光!直打得鼻口都是鲜血。
挣扎的过程中,阿秀脖子划出道道血痕,温热的鲜血从脖子的位置流向地面,一滴一滴地渗入到泥土之中。大概是血液腥甜的味道更加刺激流氓的神经,他更加疯狂地撕扯着阿秀的衣物,看着那白嫩的脖子上沾满血液,他的双眼通红,口角往耳根的方向疯狂地裂开。像极了一个魔鬼!
阿秀很绝望,知道自己今天注定要毁于那张腥臭的大嘴、肮脏的魔爪。她心里已经决然,既然逃不脱,不如咬舌自尽方能保住自己的洁净之身。谁知她刚刚张开嘴准备蓄力咬下,那流氓已经看出她的意图,抓起他身边沾满血的青草硬生生地塞入她的口中!
“难道真的要那般肮脏地死去吗?!”阿秀泪流满面,双手被控,双脚被压,现在嘴巴里也塞满青草无法自尽。绝望之极的她只能痛声哀嚎。
流氓得意极了,他哈哈大笑地单手去解开裤带。动作刚做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停滞在那里!已经慌乱无主的阿秀扭动着身体不断挣扎,却不想突然感到双手被困的劲道猛地一松,流氓整个人爬倒在她的身上!
口中塞满青草的她无法大声喊叫,只能瞪大着眼睛,喉咙里滚动出“呃!呃!!”害怕的声音。她歪着头看向地痞流氓,那个人竟然鼓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死掉了!紧接着,她感到身上一松,有人将流氓的尸体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一个俊俏的后生头裹着苗帕,手里提着一把弯弯的苗刀,满面通红地站在她面前。“你没事吧?”后生问了一句之后,又朝着流氓狠狠地踢了一脚,那副淫邪笨重的尸体从旁边的斜坡往下滚去。
受惊过度的阿秀把青草从嘴巴里掏出来,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已经分不清她身上流的是汗水还是泪水,混杂着鲜艳的血水。她把身上的衣服紧紧拢在一起,双眼无神,只顾得上本能地往后退。
“你不要害怕。”后生的声音清脆如铃,就像是阿秀颈脖上的银项圈中的银条敲击出来的声音。
阿秀颤颤巍巍地抬头看向站在阳光下的后生,发现从他的背后撒下一片光芒。阿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后来,那个唤作阿天的后生常伴于阿秀左右,陪她去采草药,陪她去溪边洗衣服,陪她在山间捕捉野味猎物。日久即会生情,终于有一天阿秀娇羞地依偎在阿天的怀里,从银项圈上取下三根银条,交到他的手中,和他约定三生之缘。
苗家女性格直爽火辣,喜欢上了谁就喜欢了,从不扭捏。她穿着短俏的苗裙,双手叉腰,笑着说,“我等着你来娶我。要是你不娶,我就赖在你家门口不走了。”说完,一扭屁股欢快地跑了,阿天脸一红,追赶上去。
如果故事到这里,那么虽然很俗气,确实一个欢快的结局。可惜,他们相互嬉戏追赶的时候天空一片晴朗,白云飘飘,微风袅袅。而他们奔跑而过的地面,却很快树木枯萎,花草凋谢,甚至连天空也都阴云密布,一片残败!
这一天,阿天背着一背篓聘礼正赶往半山腰的阿秀家。谁知一个喝醉酒的乞丐横躺在地面上,挡住了阿天的去路。阿天蹲下来问到,“大叔,你没事吧?大叔?”
“水,给我喝口水。”
阿天将身上的水葫芦解开,扶着脏兮兮臭烘烘的乞丐头,喂了他一口水。他问,“大叔,好点了吗?要不我扶你到那边的树下坐一会,别躺在路上。”
乞丐勉强抬起一点眼皮,瞟他一眼,醉醺醺地说,“你这是要去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