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们是否看到了?……”农民大叔神秘兮兮地问我们。
米小雅可劲地点头,“大叔,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你看它们把房顶都踩出来一个大洞。要不是小米在,我们可能都被吃掉了。”
我注意到农家大叔根本没有在意房顶上的洞,反而对我更感兴趣。他笑眯眯地说,“小兄弟真是好本事啊。”我全身无力,也只是微笑点头,轻声说,“只是略懂一点而已,要真有本事,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了。”
“够了,够了,有这样的本事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笑说着走了出去,没一会功夫端着一碗热水进来。他把水递给米小雅,对她说,“给那兄弟喝点水吧,你看他那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喝了水好好休息一会再走。”
“大叔,”我喊住他,“昨天晚上你在屋里的吗?”
“在的。”
“那你怎么没事?”
农民大叔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笑说,“我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想昨天晚上那种怪事没几年我们就会经历一次。经历得多了,也就不在意。昨天晚上我睡得早,那东西估计是以为房间里没有活着的,也就没有找我们。”
“对了,”我突然说,“我们打扰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大婶呢,我们应该和她说声谢谢。”
“诶,她啊,”农家大叔似乎有些慌张,眼睛瞟瞟外面,笑着说,“她一早上就到山上去啦。哎呀,没得事没得事,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之说。你们休息嘛,休息一会再走哈。”说完,他没等我再接着问什么,转身离开了。
“这个大叔今天怎么有点奇怪。”就连米小雅也看出他似乎不对劲。
休息一会,体力和精力都恢复了些,我们准备进山去找无名寺。奇怪的是,我们原本想要和农家大叔打了招呼再走,可是屋前屋后都看不见他的身影,甚至他家附近的田地里也只有菜没有人。又等了好一阵,看时间实在又要晚了,只好给他留个纸条表示感谢之后才走。
因为昨天我们住的那个屋子屋顶漏了个洞,且不说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多少和我们有些关系。所以我在纸条下方还额外放了一百块钱,以作为补偿。
“小米,你说昨天晚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米小雅问我。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从屋顶破洞中伸出来的那个爪子,上面盖满甲片,五趾张开,趾尖有长长往回扣的指甲,怎么想都觉得很像大叔故事里的那只穿山甲。我若有所思地说,“那东西不会就是穿山甲吧?”
“啊?难道是阿秀在作怪?”米小雅捂着嘴巴惊讶地说。
我摇头说,“谁知道呢。要知道每个地方都会有每个地方的传说,这些传说真真假假没人说得清楚,虽然听起来很多传说大同小异,但其实说到底传说中的那些主人公开始的时候都是人。只要是人,生活都是相似的。”
“小米,你不要说这么有哲理的话,我听不懂。”米小雅说。
我笑了。“没事,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是不是阿秀不重要,关键是我们没有受到伤害,还活着。”
时间过得很快,或者说原本我们从农家大叔家出来的就晚,所以没走多久就中午十二点多了。我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休息,补给了些水分和食物。
因为是白天,所以这山路不断有人路过。他们有些是当地的居民装扮,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里装着纸钱和香烛,看样子不是去祭祖就是去无名寺祈求什么的。还有些看装扮就知道是纯粹的背包行走客,冲锋鞋、冲锋衣、宽沿帽,背着大大的行走包,好多人手里还持着可伸缩的拐棍。这类人则是冲着岭山的美景和无名寺的来历而来。
坐在路边,我们边吃东西边休息边观察这些人。我想起那个“冬蛙队”,也不知道他们在这岭山上捉到青蛙没有。
休息的差不多,我们就继续往前走。谁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熙熙攘攘,时而有人和我们擦肩而过的山路,变得寂静无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的前后早就没有了其他人。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并没有空间气流被强行改变的感觉。小红从洋娃娃里出来,四处看了看,回来说,“这就是现实世界,可这条路上的人就像突然消失了!刚刚我前后都看了好几遍,整条路就只有咱们。”
“没事,咱们继续往前走就是了。”想想确实是这样啊!与其在这里担心东担心西的,还不如正面去面对。无论是人是鬼,总是要相遇了才能解决。对于类似这些的场景,我已经练就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定。
见我都这么淡定,米小雅也轻松了些。谁知还没有走出去多远,我突然腹部开始绞痛!剧烈的疼痛来势凶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肚子疼的时候,已经痛得走不动路了!
米小雅把我扶到一棵大树下坐着休息,可我是站也疼,坐也疼,躺着也疼!我是个男人,轻易不能把“痛”这个词宣之于口。但是那黄豆样的汗水大滴大滴地滴在地上,脸色也逐渐发情发白,甚至我感到自己的手脚因为疼痛过度而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