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和尚说,“阿天和阿秀是这岭山的保护神。”
“保护神?”我揉揉脑袋,感觉这三个字和我在那个大叔那里听到的内容不太相符。
“是啊,从小师父就给我们讲过那个故事,这阿天和阿秀确实是岭山保护神。我们寺里还有他们的尊像呢。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小和尚看出我的困惑,问到,“对了,你们也听过阿天阿秀的传说?”
“是的,”米小雅接过话头,“昨天我们上山前在一个农家大叔家里借宿,他告诉我们的。”然后,她将我们所听的传说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小和尚听。这一通讲述,直听得小和尚眉头紧锁。
“这和我所知道的版本完全不一样啊。”他说。
“或许本来这些传说就是虚虚实实。”我说。但想想也不是很对味,然后我告诉他,“可是晚上有妖物出现确实也是我才经历过的。对了和尚,那大叔所说的那些异象你见过吗?”
小和尚迷茫地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不可能啊。”我说。
“你们是在哪里借宿的?”和尚问。
“就是半山腰的位置,有个农家院,我们在山下的时候问过人,人家说只有那里可以停车,我们就把车听到他家去了。”米小雅说。
和尚点头,“那家农家院我是知道的,确实是那样,因为山上的路崎岖狭窄,所以是不可能进车的。来寺的人都是徒步而行,即便是开车也多半停在他那里。那大叔的腿脚不方便,又是独身一人,早就不能下田种地,所以住持才让他在那里帮忙看着停车,收取一些停车费。”
从他那话里我听出了端倪,“你说那大叔腿脚不便?还独身一人?”
“是啊。他年轻的时候在山上砍柴,没曾想走出去太远竟然遇到了一只云豹!要知道直到现在西南山区的山林里也还是会有云豹的出没。还好那大叔命硬运大,没有死在云豹的尖牙下,但是有条腿受伤严重,从此就瘸了。”
“不对啊,”米小雅说,“我们遇到的那个大叔腿好好的!”
“并且他说他有个老婆,虽然我们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我说。
小和尚听了半响不语,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中已然有了想法。片刻之后,我打破沉默,“那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们讲那些话?为什么要给我下毒?”
这些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外面突然传来熙熙攘攘吵闹的声音。
“对不起,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你们真的不可以把这些往寺里带。请你们自重。”
“我们在你们这里借宿,不把这些东西带着,放哪里?”
“真的不行。”
“那你得给我们找个地方放才行啊,要找不到地方,我们就得带上。”
“施主,请你们自重。”
我听着和无名寺僧人发生争执的声音有些耳熟,和小和尚他们一起出门去看。一打开门,就看见三张令人讨厌的嘴脸,正是之前遇到的背包、镐头和眼镜教授。背包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桶,里面装满了透明的液体,远远地我们就闻到味道,那液体是白酒。
眼镜教授看到我,立刻投来不友善的目光。当然,我也丝毫不退缩,直接和他的目光对上。虽然我刚刚解了邪毒,可毕竟经历在那里,所以眼神中自然带着一股凛冽之气,不过对视几秒,那眼镜教授就落于下风。他尴尬地推推眼睛,唯唯诺诺地将目光收了回去,假装没有看到我。
“那你们让我们把这酒放哪里?”背包和镐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
和他们对话的是无名寺里的守门和尚,大概是规定了他们不能和客人发生争执冲突,所以只能双手合十,不停地说,“施主,请自重。”尽管如此,却也能看出他们坚硬的态度。他们明确地表明了:我们的礼貌是礼貌,但是坚持是坚持,说不能让你们放这东西污了佛门,就是不能放!
米小雅看不过去,跑上前去对这那三个人说,“你们三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你们接受的教育应该不低啊,老师没有教过你们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拿这酒来干什么的,可连我都知道不应该把它提到寺庙里面来!”
小和尚过去,对他们三个双手合十说,“三位施主,这里毕竟是佛门,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实在不合适。外面设有专门为客人寄存东西的寄存点,你们可以把它寄存在那里。”
那背包还想说什么,眼镜教授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背包和镐头也立马泄了气势。随后他们不服气但是无奈地贴着那壶酒出去了。
“他们好像挺怕你的。”小和尚问。
“其实我还真没对他们做什么。”我说。
“他们认识你?”小和尚问。
我笑而不语。米小雅说,“他们是冬蛙队。”
“什么冬蛙队?”这话把小和尚说得糊涂。
我说,“他们说他们进山是来抓青蛙的。”
“冬天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