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大师。”这个人一出来,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三步。看得出来这个人必定是这寺中非常重要的人物,果不其然,小和尚同样把我拉着往后倒退三步,低声说,“他就是主持。”
我抬头端详了一下他,此人慈祥宽厚,耳垂厚大,额头饱满,双眉之间半指宽,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得道高僧的模样。他往那里一站,自带气场,感觉整个无名寺都笼罩在他的佛样光辉之下,让人瞬间心悦诚服。
无界大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院子正中那具焦尸以及还在不断从尸体中流出来的炙热脓血。他微微一皱眉吩咐道,“月清,找几个师兄弟将这可怜之人抬至旁殿,为其念诵往生咒四十九遍。月明,去舀两桶后院水井中的井水,将这地面冲洗干净。月启,去通知山下派出所的同志,让他们来看看这人究竟是为何而死。各位香客,鄙寺今日发生如此不幸之事,惊扰了各位的雅修,实乃罪过。一会老衲在静心堂为各位香客念诵驱邪静心,请各位前往安神。”
短短几句话,将这烦乱的事件整理的清清楚楚,安排的妥妥当当,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位大师的临危应变和淡定自若。在他说完之后,整个无名寺的人都开始动起来,没一会功夫这前院就恢复如初。
“小和尚,你们这主持厉害啊。”我由衷感叹。
和尚笑着点点头说,“是的,这几年多亏有了无界主持,我们无名寺才得以香火不断。确实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
“对了。”我突然想起,“你看到刚刚那具焦尸手里握着的东西吗?”
“你是说那块白骨?”
“果真是块白骨?”我猛地一惊,“我还想着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我看也确实是块白骨。”小和尚说的很肯定,“他为什么到死还握着一块白骨呢?”
我说,“这都不算奇怪的,因为也可以解释为高温让他的肌肉和神经快速收缩变形,当时他握着任何东西都不会容易掉落的。但我觉得奇怪的是,那人都烧成了焦炭,怎么那块白骨却没有事呢?”
“咦,也是啊。”小和尚认可我的疑虑。
很快,有小僧人带着几个警察从寺庙外走进来,直奔向旁殿,估计是去查看焦尸去了。我看见门口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往里张望,定睛看去,正是那冬蛙队里的眼镜教授和镐头。他们看了几眼没有进来,但我却看到镐头满面愁容地和那眼镜教授说些什么。
我捅了捅小和尚,示意他望向那边。我们俩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同时向寺外走去。见有人出来,那两个人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转身拔腿就跑!
要知道这种时候,跑就意味着他们有问题!见状我和小和尚立刻追了过去!
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我们俩,还没转过山弯,就被我们俩一人拽一个逮在了手里。
“你们跑什么?”我问。
镐头气喘吁吁地说,“你,你们追什么?”
“你们不跑我为什么要追你们?”
“你们不追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我心里一股无名火蹿起来,敢情他们还有理的很了。我拽着眼镜教授的后脖领,往后猛地一扯,将他带得几个踉跄撞在山坡上,然后跌坐在地上,捂着屁股哎哟哎哟地叫唤。我没好气地说,“少废话,快说!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跑什么跑?!”
镐头看看我们,又看看那教授,瞬间心虚的神情溢于脸上。他瞬间萎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说,“李松……死了……。”
“李松?是那具焦尸?”我联系着猜测。“程明!”眼镜教授刚出声呵止,没曾想,那镐头真的哭兮兮地点头了!
“你们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和尚问。
程明似乎有话要说,但看看眼镜教授,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沉默不语。我冷哼一声说,“也是,你们觉得和我们犯不上说什么是吧,那和警察说去吧。走!”说着我就拖着程明往回走。
一听警察,原本就有些蔫气的程明更是害怕得浑身颤抖。他双手拉住我说,“小兄弟,别这样,李松的死和我们又没有关系,去警察那里干什么。”
我冷笑着说,“既然没关系,那害怕什么啊。说起来那个人毕竟和你们都认识,给警察提供一点线索也是对的嘛。”说着,我拖着他往前走。突然我又停下脚步,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对了,那李松到底是怎么着火的?”
“是尸酒!”程明脱口而出。
眼镜教授怒吼道,“程明,闭嘴!”当然,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是尸酒?!”我厉声问到。
我见这个叫做程明的还唯唯诺诺地看着那个教授,干脆拽起他的衣领就走,边走边说,“算了,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权利问你话,那还是去和警察谈谈吧。”
“别!别!”程明拉着我的手求饶,“我说,我告诉你。”
我瞥了一眼那个眼镜教授,放开程明,拍拍手说,“说吧。”
“尸酒是将尸体浸泡在糯米水中,尸体滋生的细菌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