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在和我们说这些的时候,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粒。说实话,我能够体会出他心中的那种恐慌和纠结。最初以为能够获得某种神秘的能量,或者是获得某种不可复制的宝藏,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但诱惑通常如同泡沫,一戳就破,破灭之后散落下来的渣片如同利刃,将发梦的人割裂成碎片!甚至还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横飞,筋骨暴露,将那颗贪婪无比的心捧放在手上,看着它从“砰砰砰”变成“砰,砰……砰……”
看到他那副惧怕死亡的模样,我才知道,在任何诱惑的前面,生命才是最具有诱惑性的东西!
“你们到这里这么久,找到了什么吗?”我问。
程明说,“原本是没有的。”
“原本?”
“是的,”他弱弱地看了我一眼,“那天在山下你遇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是才到。赵老头的意思是不要放过岭山每一块地方,所以我们从山下就开始探索。但显然一无所获,后来我们就上山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当时你们停车的时候和那个老农吵架,老农和你们说什么了没有?”
他摇头说,“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地说停车费不能少。”
我点点头说,“那你继续说吧,后来你们上山有什么发现没有?”
“说起来没什么发现,我们挖掘了很多地方,也发现了一些骨骸,但都是普通动物的骨骸,没什么稀奇的地方。”程明继续说,“我们也知道,如果真是神兽的骨骸,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的。原本我们都已经快要放弃了,谁知就在这时有异样发生!”
“怎么了?”米小雅听得紧张,连忙追问。
程明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那一天晚上,我们刚上山就觉得山上特别的冷,那种冷你们知道吧,就是那种侵入骨髓的那种冷!本来我和李松都说这么冷就别继续往山上走了,可那赵老头说什么都不干,没办法,我们也只好跟着一起上了山。刚走过一片枯树林,我们看到一片草原。你们知道,这岭山上就是这种,草原和树林相间,本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就在我们刚钻出树林的那个时候,远远地我们看到一个女人坐在草地中央!”
“啊。”米小雅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冷气。我心里敏锐地觉得那个女人说不定是阿秀,我问程明,“那个女人穿着的是苗装吗?”
“你怎么知道?”程明惊讶地问我。
我说,“这个以后再说,你先说说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你们想啊,那深更半夜又天寒地冻的,那么一个女人孤零零地坐在草原中间,怎么想都觉得瘆人,是吧。我们三个当时就愣在那里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要不要上前去问问情况。不管怎么说对方是个人嘛,还是个女人,万一真有个什么事呢?”
“没想到你们还是有心好的时候。”我嘲讽地说。
程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小兄弟,我们确实贪财,但其实我们真不是什么坏人,或者说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说到底,我们始终还是文化人。”
“唉。”我叹口气,点头说道,“这些暂且不说了,那接下来呢?”
“李松和赵老头说什么都不敢去问个究竟,没办法,只好是我壮着胆子上前去问个究竟。谁曾想无论我问那个女人什么,她都不说话,只是仰着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哭,哭得也没有声音,就是流泪。到后来竟然哭得我心里直泛酸,我左右翻了翻口袋找出来一张纸巾递给她,让她别再哭了,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
“唉。”听到这,我感到心里很沉重,却又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程明缓了缓情绪,继续说,“我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真的把纸巾接了过去,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失去了知觉?你怎么会失去知觉呢?”米小雅问到。
程明说,“我也不知道,但确实就是失去了知觉,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并且不光光是我失去了知觉,我睁开眼睛看到老赵头和李松躺在我身边,也是晕迷不醒的模样。我把他们叫醒之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同样一脸懵逼的模样,说是就看见我和那个女人谈了几句,然后就没意识了。”
“真是奇怪。”米小雅说。
“更奇怪的是,我醒来之后发现手里有块骨头!”程明说。
“是神兽的骨头?”我问。
他点头说,“是的,我们对比过,确实和那颗牙齿是一样的,触及冰寒而充满能量,而且我们用带来的工具简单地检测了一下,那骨质组成也是非常一致!”
这让我心里很不解,如果他们口中的神兽就是阿秀,难道阿秀会将自己的骨头给他们?可是为什么呢?
“你们得到了那块骨头,估计都快高兴惨了吧?”米小雅说。
程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确实,因为这印证了赵老头的话是真的,他得到的那个消息也是真的。所以我们加大了挖掘的力度和范围,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