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司机被鬼大叔上过身,一直都还是萎靡不振,精神恍惚,好在还有副司机可以顶上,所以机车终于又重新开上路。虽说他被鬼上身,一段时间内有可能会出现魂魄不稳的症状,但由于小和尚和我及时处理过,所以不管怎样,他生命无忧。只是,他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夜里出现梦魇,那时有可能会觉得呼吸困难。
如果我们明着告诉他发生过什么,那样他必定会因为受惊而出现魂魄散乱,不过小和尚给了他一颗佛珠。小和尚用他能够听得懂的话说,“我是平安寺的僧人,这颗佛珠是由我师父开过光的,不需要你供奉,但是你需要贴身带着七日,可以保你平安。阿弥陀佛。”
和尚的语气缓和,说出来的话让人有种莫名的信任感。那司机双手接过佛珠,好一阵道谢。
回到车厢,路小黑已经趴在笼子里睡着了。机车重新在夜色之中奔驰,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被流逝的速度拉扯出诡异的拖痕。在这样的时候,仿佛能够看到时光的线条和姿态,人的思绪也常常会受到影响,陷入到时光和图像的沉思中。
接下来的一路并没有发生其他特别的事情,只是由于耽误,所以列车晚点了好几个小时。北方多数属于广阔平原,铁轨的铺设自然和山区中大不一样,笔直而平坦地铺在平原大地上,列车在上面自然加足马力。如此一来,倒也抢回少量时间。
正因为此,我们到辽城的时候恰好是中午,走在涌动的人流中,听着截然不同的口音,我和小和尚都有些兴奋。找了家拉面馆,看着菜单上面写着面有大碗和小碗之分。小和尚问我,“咱们吃个什么规格的?”
我说,“刚刚在车上我才吃了两颗卤蛋,这会还不是特别饿,要不我要个小碗的吧。”
和尚说,“我也不是很饿,那我也要个小碗的吧。”
谁也没想到,当两个小碗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俩都傻眼了。我尬笑着问老板说,“这是小碗啊?”
北方老板豪放的很,挺着腰杆大声地说,“咋啦,嫌少啊,是你们自己要小碗,咱们这的分量可是附近几家店里最足的了。要不我再给你加点也行,没事,吃饱算。”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老板真的不用了,我们只是惊讶这小碗都这么大。”
老板憨厚地哈哈笑说,“这算啥,我们这的本地人都不吃这小碗的。那你们慢慢吃,我招呼其他桌去了。”
讲真,这小碗真是太厉害,我觉得那碗都能装下我整颗头。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我和小和尚将那满满一大碗面条塞进肚子里之后,腆着肚皮,摊在位置上休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俩苦笑着面面相觑,估计这一顿够我消化好几天。
终于那面条在肚子里消化些,至少感觉身体能够动弹了,我们站起来付账的时候顺便向老板打听怎么去六平县。
“你们去六平干啥玩意儿?”老板瞪着牛铃样的大眼睛,问我们。
我说,“我们去那里办点事。”
“去那鬼地方办啥事儿,那地可闹鬼呢。”北方人儿化音重,听着和南方截然不同。不过除了口音,老板那话里的意思更加吸引我们。
“怎么,闹鬼?”我问。
“那是,据说闹得可凶了。”老板看看四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我们说,“那里以前被岛国人侵略过,整个村庄都被烧了,死了好些人。后来听说有些猎奇的人专门到那里去过,不过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即便有回来的几个都是疯的。就这样的地方,你们俩还敢去?!”老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
我和小和尚的身材在这人高马大的北方地区来说,确实显得瘦削精干了些,我能看懂他的眼神,大概的意思就是我们可能还没有靠近那个鬼村,就已经被鬼当成排骨给啃了。
小和尚笑着说,“没事的,大哥,别看我们俩瘦吧瘦,可全是肌肉。再说,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亲眼看看才做数,对吧。不看一眼,我们俩这心里总归像是有虫子在爬,一天难受的很。”
我也表现兴奋地说,“就是就是,我们正是听说过那六平县的故事,才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千里迢迢地跑这里来。要是没有那些事情,我怕我们还会失望呢。嘿嘿。”
“嘿,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得,你们去,你们尽管去,可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诫你们啊。如果你们非要去,我建议你们去三公里外的那个平安寺求个平安玉,一路能保住你们性命平安。”
“嘿嘿,好的,谢谢你,大哥。”
我们道谢之后,按照他的指点来到县际客车站。坐上车之后,摇摇晃晃地朝着六平县而去。这辆县际车是坐满发车,车上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有带着农副产品的,也有手拿时尚手机的,总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车上有个孩子,大概五六岁,一直对路小黑很感兴趣。她妈妈招呼她坐在位置上好几次,她都重新溜下来,蹲在小黑球的笼子边,逗弄着说,“猫猫,猫猫。”路小黑傲娇的很,瞥她一眼根本不理睬。但就这样,那小女孩还是锲而不舍地用各种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