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缓了很久,直到太阳光逐渐地从窗户中投射过来,我们才慢慢地撑着墙站起身来。这时又想起房间里还有个丁保林,也不知道经过这么大的波动,那家伙还活着没有。
“孙程燕的魂魄没能救得了,如果丁保林再死了,那这事真是窝囊死。”边说我边推开那房间的们。庆幸的是,丁保林瘫软地歪在墙角,双目呆滞,但身体还有呼吸起伏。我看看旁边被剥掉半副人皮的孙程燕,又看看他那行尸走肉的模样,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凄凉。二话没说,我掏出电话就拨打了110。小和尚迟疑了一下说,“小米,我还回避一下吧。毕竟我是正式在册的佛门弟子,身份证上的名字都是‘释平生’,一个和尚出现在校园里还参与这样一起恶性杀人事件,不免让人心生怀疑。”和尚言之有理,他的身份学校也许不会细查,但在警察那里录口供是要提供身份信息的,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就不好说了。我点点头,让他先回家去等我消息。
听说有如此恶性的杀人事件,警察到场的速度异常的快。到了现场,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见的场景给惊呆了!就连办案多年的老刑警都吃惊地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更不要说那些小刑警,各个被吓得脸色煞白,要不就是躲一旁狂吐,要不就哭丧个脸直嘟囔说还以为这样的场景只有在港剧里才能看到。
在一阵小骚动之后才终于各司其职,开始办起案来。
刑警队长亲自给我录了口供,问了我现场的情况和一些基本信息。在得知丁保林是个博士之后,大为感叹。他说,“这高智商低情商是最让人头疼的,从没出过象牙塔的人心里脆弱,受不得一点挫折,唉,可惜了这国家对他这么多年的培养。”
他说的话在理,要知道正常情况培养一个博士,国家和社会的投入都不在少数。可是现在不要说那些高学历人少有有价值的回报,很多人学历越高,为人处事就越差。在挫折面前还往往会有极端行为,就比如丁保林。
就在录口供的功夫,校长,书记还有解剖教研室的主任闻讯纷纷赶到。他们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诚惶诚恐地和警察们做着各种说明和解释,纷纷对丁保林的所作所为表示不解,愤恨和鄙视。
那主任说,“我看他平时就贼眉鼠眼的,一天不想干正经事的模样。那天我们监考他还故意迟到,害得我们秘书差点背责。真没想到他会是个这么变态的人。”
队长冷笑道,“怎么,你们进人就没有个面试?还是说只要是个博士就进?”
校长满脸通红,略微恼怒地说,“警官,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进入那都是走的省里规定的正规途径,只是你也应该知道,这人心难测,人性更难测。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学校的遗憾和损失,我们也不想发生。您说是吗?”
那队长点点头,不再说话。
丁保林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傻笑,口中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怪话。只不过一晚上的事件,他身上的味道就变得酸臭难闻。其他人只当是因为他给孙程燕剥皮所致,只有我和小和尚才知道那是尸气的味道。这丁保林被尸气所侵,怕也是时日无多了。虽然在警察来之前我们已经给他的七窍之中撒入佛香珠粉末,我在他手心中也画了一遍镇魂符的图纹,但只是这些不过是可以为他续命一段时间罢了。
那一天大家都很忙,忙着被谈话,忙着谈话,忙着被找,忙着找人,忙着焦头烂额,忙着担惊受怕。我和小和尚被校长及书记拦住不让走,后来带我们去了校长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进校长办公室,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宽敞明亮,靠着墙有几大壁的书柜,里面摆放着学校获得的各种荣誉和奖杯,还有又厚又重的各种书籍。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的东西少而有序,书桌旁边摆放着一大盆净化空气的绿萝,桌子后面是一张真皮办公椅。
我们坐在靠近窗户的黑色真皮沙发上,这个沙发是专门待客用的。书记先坐在我旁边,问我是几年级的学生,我老实回答了。校长走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其实我心里知道他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但毕竟是第一次和这种学校里的大人物打交道,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和忐忑。不管怎么说,我的学位证和毕业证还需要他们签字盖章呢。
“毛小米同学,你看啊,没想到学校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被你给撞上了。我知道,你还小,遇上这样的事情肯定很害怕。”校长说。
我装作不知所措,哆哆嗦嗦地说,“是,是的,这事无论是谁碰上,肯定都得很长时间做噩梦。”我摸摸额头,尽量表现得像个被吓傻的孩子。
校长和书记对视了一眼。他试探着问我,当时是否还有别人在场?我心里一惊,暗想他们是不是知道小和尚在,但转念一想,如果楼里监控是正常的话,他们根本用不着这样来问我。看来果然因为鬼魂出没的原因,楼里的监控被干扰了。我放下心来,坚决地摇摇头。他俩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半委婉半直接地提出了要求,那就是让我对丁保林的事情闭嘴!
作为这件事来说,我没有理由拒绝,尽管我考虑的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