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王一宁的讲述之后,我终于还是提出自己的疑问。“到底是什么人让你来找我的?”突然间,王一宁的眼神开始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他竟然直接将头别过去,不和我直接对视。
我是即生气又无奈,还带着三分猜测。毕竟在遇到王一宁之前,那茶馆的老板娘正对我虎视眈眈,尽管一直以来那个女人对我并没有下什么狠恶毒手,可即便那样也感觉不到她有什么善意。
在这猫哭沟所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是不信,但那种被人“绑架”过来的感觉真是很不愉快!而且只是听这王一宁的叙述,总给我一种不真切的感觉,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在路上遇到的王一安和那些人确实不是鬼魂,因为我察觉不到一丝阴气,他们都还是活着的人,只是行为举止非常怪异。
我还想到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会不会在这猫哭沟爆发了某种具有传染性的精神疾病(这种说法其实并不是很准确,因为现在研究表明某些精神性的疾病可以遗传,但不会传染。在这里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些疾病具有传染性,而在发病的时候会表现出某种精神异常的临床表现。比如大家熟知的狂犬病。)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特别可能,因为哪怕是再偏远再贫穷的地区,要是有这种大规模的疫症发生,ZF部门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
这里的情况怎么说呢,有些类似被诅咒,或是那些人被什么东西附体。
最要命的是我现在打不出电话,没有办法和米小雅以及小和尚取出联系,不知道他们已经着急成什么样子。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来找我的?”我又问了一遍,这一次我的语气更加严厉,表情更加不容拒绝。“王一宁,如果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的话,那其他的真的也就免谈。既然你相信那个人把我找来,也就应该能够知道,我要是想走你是拦不住的。”
这话算是将他震慑住,在那里低着头不知所措。小半天过去,他终于开口说道,“其实,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
“我去,你在那里想这么半天,给我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我真是!”我真是被咽得再说不出半句多余的话来。
“真的,你相信我。”王一宁着急强调。“我之所以总是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的真面目。我是怕你不相信才不告诉你的。”
“又没见到?”我哭笑不得,“那个所谓从猫哭沟山上下来的人你没有见到,这个让你来找我的人你也没有见到。呵,真是闹不懂了,怎么这些关键人物你都没有见到呢?”
“真的,是真的,哎呀你看嘛,我就知道说个你听,你会以为我在诳你。”王一宁很着急地辩解。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那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前厅有异样的响动。起来一看,在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微微佝着背。他对我说,哥哥还有救,但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毛小米。”
“微微佝着背?”我嘀咕着问到,“难道是个老头?”
他摇摇头,“他背对着我的,看不出来。”
我皱了皱眉,脑海里快速闪过我认识的人中有谁是佝着背的。我有些怀疑这根本是个圈套,引诱我上钩。如果是平生的师兄的话,不应该只套我一个人才对啊。
“那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王一宁想了想说,“嗯……个不高,挺瘦小的。”他顿了顿,突然又想起什么,说,“对了,虽然他一直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我看到他脖子的位置有块疤痕,像片树叶。”
他这话如同炸弹,炸得我脑子“嗡”的一声!
小时候的我虽然绝大多数比较安静,但只要是个孩子就总归会有调皮的时候。那一年冬天,家里烧着取暖用的煤炭炉子,我拿着一颗从外面捡回来的小爆竹在火炉子边上玩,师父一边扫地一边无奈地说,“你在那玩嘛,一会掉火里炸着你。”
“怎么可能。”我下巴一扬,不在意地说。谁知就在这时我被脚下的垃圾一滑,没站稳又被吓一跳,手条件反射地一松,那爆竹真的掉火里了!
在我听见“咚”一声巨响的同时,师父已经压在我的身上,挡住了爆竹炸开的碎片和火星!等我反应过来,师父的脖子已经被炸伤一片。幸好那只是一小颗爆竹,当时师父只是后颈脖的位置受了皮外伤,但就那样那伤都好了很久。并且因为伤及真皮,所以在脖子的位置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形状像片烂树叶。
我的心都快要从胸腔里撞出来,双手在不停地颤抖。我深深地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问到,“那疤大概是在什么位置?什么颜色的?”因为难以掩饰的激动,我的声音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着。这让王一宁多少有些奇怪。
他比划了一下说,“大概就在这个位置。应该是暗红色,看不太清楚。”
“是他了!”我脑海中嗡嗡作响,呼吸急促,连声追问,“他在哪?那个人在哪?!”
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