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第(2/2)分页
“不对啊，”我想想说，“大爷，如果按照您刚刚说的那样，那狗子都朝您扑过来了，您都看清他露出牙龈了，那您没看见他有没有獠牙吗？”
大爷愣了一下，然后狠狠地乜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已经知道今天我算是被这大爷给嫌弃到底了。果不其然，他不耐烦地回应我的问题道，“你是不是傻啊，当时那场面多刺激多紧张啊，我又老了，腿脚都不灵活，那么大个家伙朝我扑过来，我魂都吓得没有了，哪里还有功夫去看他到底有没有獠牙啊。至于那牙龈嘛，你想啊，他呲牙咧嘴地朝我吼叫着扑过来，还不能露出牙龈啊？”
“原来那场面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在脑海中脑补加工的啊。”我心想，“这腿脚不灵活了，还要去凑那个热闹，看什么‘怪物’。也真是够闲的。”
“他这种情况是个例吗？”小和尚问到。
“什么情况？”大爷好像没有懂小和尚的意思。
小和尚说，“就是像狗子这种，好像是发了疯，会对着月亮嚎叫什么的。”
大爷歪着头想了一会说，“这要怎么说呢。或许你们已经知道这个村子本来就很奇怪，到处都是不同的‘怪物’，要说像狗子那样的，以前也有过几个，不够，唉，没活多久就都死了。说起来，也就狗子活得够久的了。说起来，原本其实也不管我什么事，但不是那天有个人，也是个外地人浑身都是伤地闯进了我这个小店。我看那人伤得都快要死了，所以就在山里给他摘了些草药，简单地包扎了下，想着能够救就救救呗。谁知，那人命大，自己挺过来了。他精神点之后就开始打听这村里的事，边打听还边记录，然后有一天他说他要去找人来处理这村里的事就走了。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我想，那人别不是个什么科学家什么的，搞什么研究的吧。”
他后面的这番话让我和小和尚都心里“咯噔”一下，我们都觉得这里面有事情。
我是不敢开口问什么，小和尚看懂我的意思，然后问到，“大爷，您说的那个人长的什么样？”
“长什么样啊，这叫我怎么描述呢，也就是普通人那个样子吧，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挺结实的。”
大爷的这个描述太具有普遍性，丝毫没有特点去辨别出那人是谁。想想也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下去了，我们就对大爷说，“大爷，您给我们指一指去狗子家的路，我们想去看看。”
大爷说，“不用指，这里能有多大啊。你们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再有三户人家就到他们家了。狗子就关在他们那房子旁边的柴房里。不过一般来说，白天狗子都在睡觉。”
“嗯，好，我们就是去看看。”小和尚礼貌地对大爷微微鞠躬答谢。我见状，连忙跟着他的样子做，免得又被那大爷啰嗦。
大爷笑呵呵地将我们送出门，临走还问我们一句，“对了，你们拿上两颗糖不？我也没什么东西好给你们的，给你们拿两颗糖吧。”
我们笑着回绝，我说，“大爷，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用糖来哄我们了。”
“你个小鬼崽子，精得很。”大爷用手指点着我说，“那你们去吧，路不远，一会来我这里吃晚饭，我给你们做面条吃。”
“好的，谢谢大爷。”我们说。
“快去吧。”他朝我们挥着手。那感觉真的有点像是自家长辈看着自己孩子出门一样，走了两步我回头去看，看见那大爷还站在门口朝我们张望。我心里竟然有种酸楚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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