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虹闻听手下汇报, 将?那孕囊托在手上细细观看了一番, 眸光微沉,接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居然?牵动唇角笑?了起来。
你既然?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那么愿不愿意为我怀孕呢?”
两道线条划过,没头没尾地接了下一段:“娜娜……荆无?命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好似魔咒,怀着身孕的女鬼时隔多年回来复仇。”
写完了,李莫愁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眯了小半个时辰,她总算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熟练地开灯,捋了把散乱的头发?,揉揉眼睛,死活没看清纸上一排排的叠在一起的狗爬字。
赤练仙子打了个呵欠,把纸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垃圾桶快满了,不过随着新纸团的加入,小小的塑料桶竟像是?长了张嘴似的,呼啦一下把垃圾吞了个干净。
李莫愁早已见怪不怪,穿好衣裳,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等她出来的时候花满楼和雷纯已经坐在了餐桌上,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这也没办法,游戏给的时间并不宽裕,三个人一天至少要赶出一万字的成稿才?能在确保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而一万字的成稿往往需要两万甚至三万字的废稿,这就意味着一整天的埋头苦写,手抽个筋儿都是?常事?,饭桌旁边的柜子上摆了一排红花油呢。
李莫愁拉开椅子,左手拿着勺子,默念道:“扬州的糖蒸酥酪、河北牛肉面,再配一碟干果,一壶普洱茶。”
每念一样,就有一样吃食摆在她面前,一勺热腾腾的酥酪入口?,轻轻一抿,甜甜的奶香便在口?中化开。
“怎么样?”
问的自然?是?昨晚没能理清的剧情。
故事?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随着金钱帮崛起,上官金虹和荆无?命的感情纠葛已经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刻,两人明明已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偏偏放不下心中的骄傲,不肯明说,以至于误会?重重,互相折磨。
上官金虹逼迫荆无?命杀了他养在外?面的情人,荆无?命站在门外?,听着上官金虹在屋里跟林仙儿翻云覆雨,他想起了死去的娜娜,想起少年时他也曾这般与上官金虹缠绵,撕扯心肺般的痛苦让他几乎又死过一次。
这一夜之后,荆无?命只晓得履行上官金虹的命令,却不曾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两个人之间本也没什么话?好说。
目前剧情就卡在关系僵硬的两人要如何破冰的难题上。
雷纯搅动着勺子,试探着道:“雁荡山之行是?个关键,不如就安排雁荡掌门吃了门派中传承百年的圣果,暴涨五十年内力,将?上官金虹打得节节败退,引荆无?命来救,俩人相互配合,杀死雁荡掌门后,恍然?发?现,原来彼此?心意早已相通?”
花满楼和李莫愁一齐摇头。
“不合理,他们两人从来都是?一同练武,早已配合得天衣无?缝,纵然?胜过了雁荡掌门也说明不了什么。”花满楼道。
“我觉得破冰的节点应该放在门派的宝物上。”李莫愁轻轻一笑?:“深宫怨那边,不是?说有一种叫孕囊的东西,可以让男人怀孕?这东西咱们还不曾写过,是?个新鲜的,我想,像上官金虹那么霸道的人,想要什么东西自然?得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他的刀已经被?别人用过了,那么给他点儿教训也是?很正常的。”
“我觉得……”花满楼刚说了三个字,突然?神色一变,一眨眼的功夫,他居然?跟李莫愁换了个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在暗算他们?
还没等三个人反应过来,花满楼居然?从座位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没有脑袋,浑身冒着黑气的家伙!
李莫愁和雷纯已看得呆了。
而这个浑身黑气的家伙居然?还会?动,他竟然?把自己的脑袋大大方方地放在了桌子上!
人头说话?了,声音嘶哑含混,像是?吞了一把沙。
“原来你们这儿这么大!”
李莫愁看了看脑袋,又看了看凳子上的无?头尸身,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把脑袋抽飞了!
脑袋炮弹般飞向窗户,狠狠砸在玻璃上,又掉在地上滚了七八个圈。
李莫愁一把揪住尸身的脖领子,低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花满楼呢?”
话?音刚落,李莫愁也嗖得一下不见了,而坐在她座位上的也变成了双目猩红,浑身青紫,脑袋耷拉到一边的女子。
雷纯僵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半晌,才?试探着道:“岳灵珊?”
岳灵珊迟疑着点了点头,软软耷拉下来的脑袋环顾四周:“你们这儿好大啊——啊!陆小凤!”
人头委屈巴巴的从窗边儿滚过来。
雷纯悚然?一惊:“你是?陆小凤?你们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