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有一种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的冰冷感，也不知这一种对危险的敏锐感知是如何产生的，只是心里对吴航不再那么推心置腹了。

正在办公室里想着吴航最近的反常时，房间的门却是被突然推开了，人事部的刘秘书站在门口，低声冲着张芷宁请示道，"总裁，最近人事部和财务部的一些人事调动经理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让我过来问一下。您看......"

张芷宁应了一声，神色自然的招手让她进来，转过身来。正想着把书架上的文件交给她时，鬼使神差的却是顿顿身子，因此脑中精光一闪。眼睛眨了眨，突然间心下就打定了一个主意，脸色如常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在旁边恭敬的等着自己的刘秘书，将文件边递给她，边状似无意的随口问道，"对了，人事部最近工作怎么样？没出什么漏子吧。"

"没有，最近人事部十分的稳定。"刘秘书不疑有他的说了一句。

张芷宁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问道，"那吴经理最近怎么样？公司里的员工对他印象什么样？最近公司高层快要进行调动了，我想着考虑一下吴经理。"

接下来刘秘书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了张芷宁的意料，她十分疑惑的皱着眉头，似乎在费力想着些什么，顿了半响才尝试性的说道，"公司里，好像对吴经理，没有什么印象，大家都不怎么交际，基本上，很少人知道吴经理的存在吧。"

"什么？"张芷宁惊诧抬头。

按理说实在不应该，吴航在张氏公司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自己实在忙的时候也会把公司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交给吴航负责。就算高层人员不知道，但平日里打交道比较多的认识部和财务部应该认识他啊，怎的看刘秘书的样子，吴航似乎存在感很低的样子？

如此有实力的人，怎么会如此默默无闻？

"他平日里人事部管的怎么样？"张芷宁换了个方式，眼神深深的看着刘秘书。开口问着。

与此同时，整个人的气势都散发了出来，浓浓的压迫感直接冲向了刘秘书。

张芷宁很少对身边人如此冷硬，只是这次她实在决定有些不对劲，这才想要搞清楚。

"应该还不错，我平时大多管着公关和财务。人事部的事情很少涉及，不过吴经理既然是总裁你亲自任命的，肯定不会有问题。"刘秘书似乎没有被张芷宁所影响。歪着脑袋自己想了一会儿，煞有介事的说着。

既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有不露痕迹的吹捧了张芷宁。这种秘书，实在是过的通透。

但是具体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有刘秘书自己知道了。

"是么？"张芷宁将信将疑的皱了皱眉头，静静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她一番话说的没有任何漏洞，但是张芷宁就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总裁，还有什么别的事儿么？如果没有了的话，我得去看看人事部那边的情况了，马经理一直催着我过去呢。"

刘秘书脸上一直带着盈盈的笑意，乖巧的站在桌子面前等了一会儿，见张芷宁一直不说话，试探性的开口问着。

这句话她倒是没有说谎。张芷宁心里并没有怀疑，因为刚刚马经理还给她打了线内电话要刘秘书顺带着过去拿几份文件过来。

"没什么了，拿过去吧。"张芷宁摇了摇头，将马经理需要的文件递给了刘秘书，勾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没有问题，她便再等等，总会露出马脚的，不是么？

"好的。"刘秘书接过文件，垂下眸子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的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张芷宁没有看到的地方，刘秘书眼里划过几丝暗光。

张芷宁看着房门关上了，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端着咖啡一边闭目养神，脑子里飞速的想着近几天的事儿。

之前吴航的那几句话，小杰瑞似乎很满意，搞不好张氏公司真的能吃下那个合作，她也不用非得给商陆这几个在她手里的分公司牟利益了。

给别人利益，自己拿点提成，自然不如直接把自己的钱包塞满来的实在。

可吴航，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来公司这么久了，还没什么人认识他？到底是刘秘书在说谎还是其它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正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张芷宁身子越来越沉，差点就要睡过去的时候，桌上的公司内线电话却是突的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

张芷宁被猛地惊醒，整个睁开了眼睛，走到桌边扫了一眼，下一秒却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马经理怎么又打了电话？文件不是已经让刘秘书带走了么？

心下虽然有疑惑，但是还是接起了电话，"马经理，怎么了？"

"张总，刘秘书还没有出来么？您看可不可以暂时让她回来一趟，这边的恒泰公司等着呢。"

马助理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张芷宁却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怎么，她还没过去？十五分钟以前她就已经走了啊。"

怎么会呢，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