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能看到旁边商陆那令人欠揍的表情,心里一狠就继续咬牙。
"算了,张总,我这个人一向喜欢乐于助人,如果这份文件对你来说实在有些反感的话,我不介意你放弃。"商陆等了半天,见她还是死鸭子嘴硬的不开口,心里有些忍不住。率先说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令他意料之外的是,张芷宁冷声嗤笑着回了一句,连脑袋都没有抬起来。
商陆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有些懊恼,本想要再开口劝告一番,却觉得自己心间猛的传来一阵刺痛。脸色刷的变有些苍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心里暗叫不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要叫张芷宁的时候,眼前的黑暗就愈来愈浓,直到将他整个淹没了进去。
而就在他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张芷宁仍旧看着自己的文件,顺带着插着耳机,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商总,你一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员工吗?而且退一万步讲,我也不属于你的员工,这些文件很明显是已经被人动过的,难道商总对自己的员工就这么不信任吗,还要我来擦屁股,不过你也是的,这么多工作量,为什么都拖到今天才做?真不知道你这个总裁是怎么当的,商氏到现在没倒闭,简直是烧了高香。"
张芷宁一连串的吐槽蹦了出来。却没有听到商陆声音,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拔下耳机来。正想着叫他一声,下一秒钟,整个人的脸色却刷得凝重了起来。
猛的站起身,快速的走到沙发跟前,蹲下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商陆的肩膀:"商陆。醒醒。"
不过商陆的反应显然让他失望了,张芷宁不敢再耽搁,如果再让他这么昏迷下去,搞不好都撑不到救护车的到来,当机立断的抬手按住他的脉搏,细细的诊了起来。
指腹感觉着他脉搏的跳动。张芷宁原本严肃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索性还不算太重,随手从自己贴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只带在身上的一套银针。心里边骂着祸害遗千年,边给商陆扎针,成功的看他不再向外吐出白沫。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之后才松了口气,用手背蹭了蹭额角上的汗珠。
张芷宁有些虚脱的坐在沙发上,趁着他还没醒,抬脚出气般的揣在他的腿上,发出一声闷响,而昏迷中的商路连表情都没有变动,他压根就不知道。
"你这种人真是,死了活该。"恨恨的骂了一句,张芷宁还是给商陆打了急救电话,在心里面却是死活不承认自己跟商陆的交情,只是自己编个瞎话哄骗自己。
他只不过是不想让商陆死在办公室里,不然到时候自己就成了凶案现场第一发现人。不管做什么都要惹上一身麻烦,她可不想让商陆死了又缠着自己。
这么想着张芷宁也是快速的随着救护车跟商陆一同赶往了医院。
"小姐,请问你是医生吗?"在救护车上,随行的医生简单的给商陆进行了检查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不过转瞬又有些狐疑的皱着眉头,看着旁边的张芷宁,试探性的开口问。
毕竟这个病发作得很急,如果处理不及时的话保不齐整条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不过看他现在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不少,很明显是被人紧急抢救。
但是他作为一个总裁,这么晚了在办公室里加班,身旁应该没有旁人才对,所以医生便把目标锁定在了张芷宁的身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芷宁听到冷不防的将矛头指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睛:"难道会救人还犯法不成?"
"哦,那倒不是,小姐你误会了,只是我有些好奇,看你这么年轻,不像是懂得这种急救措施的人。"医生怕她误会,忙不迭的摆了摆手开口解释着。
"哦,我之前跟家里人学过几招,并不懂什么医术,这次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没给你们添麻烦就行。"张芷宁看着她的眼神,心里虽然知道她没什么恶意,但还是保险起见的随口扯了个谎,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毕竟人多嘴杂,又处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爆出任何消息都相当于给自己的安全造成了威胁。
"哦,是吗?"医生也不是傻子,知道张芷宁这事不愿意多说,这种借口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她这种在医学上研究了多年的人,自然是不够看的,不过她本就是好奇心的问了问,既然当事人不愿回答,她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救护车飞快的赶到了医院,张芷宁按着医生的嘱咐和安排前前后后的忙着,等到把商陆安稳的放到床上时,天色已经是蒙蒙亮。
一夜未睡的张芷宁眼圈下有些泛青,原本水盈盈的眸子里满是血丝,只有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累得抬手捏了捏太阳穴,张芷宁坐在病床旁在灯光的映衬下静静地端详起现在这个虚弱的男人。
不得不说商陆真的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虽然不是棱角分明,但是却没来由的有一种邪魅的感觉,紧闭的双眼敛去了总是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