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忍着自己想要上前去亲自把张芷宁的电话挂断的欲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己看着电视,好像丝毫没有被张芷宁的表现所影响。
但是掩在被角底下的手指却是紧紧的攥着,甚至于关节都因为大力而泛着白色,这些小动作都充分泄露了他现在内心的极不平静。
好不容易挨到了张芷宁挂了电话,这才状似无意的转过身来,好像随口不经意间提了一句:"怎么刚才在和小杰瑞聊天。那么开心?"
"是啊,怎么了?难道商大总裁连这点私人空间都要剥夺不成?"张芷宁眼神一扫,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想些什么。顿时也起了几分好玩的心思,双手抱胸,斜斜的靠在床头。挑着眉毛,十分揶揄的说着。
之前他那般虐待压榨自己,现在可算是让她逮到机会报复回去了,还真是现世报。
果不其然,就在张芷宁这句话刚说完的一瞬间,她成功的看到对面商陆的眼眸里突然间暗了暗,紧接着便沉声说道:"倒是不知道你跟小杰瑞什么时候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你商大总裁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张芷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嫌事儿大的又说了一句,随后便站起身来抓过一旁的包包,冲着商陆摆手道:"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一会儿我得去接一下小杰瑞,刚才在电话里已经答应他了。"
说着张芷宁便继续往门外走,这一次,商陆倒是没有搞什么幺蛾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不管你去干什么,陪谁,今天晚上7:00之前你必须回到医院里过来进行看护,不然可别说我扣你的工资。"
张芷宁听他这一幅论调,惊诧的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不是吧。商陆你这个人这么无趣的。"
他堂堂一个总裁,到他嘴里,怎么倒成了克扣工资的小员工了?
"这是命令。不然你手里的那几家子公司,别怪我继续插手。"商陆索性又下了一剂猛药,直接甩出了那几家子公司作为要挟,虽然之前她以和杰瑞公司合作为由,将子公司的全权控股权交到了张芷宁的手上,但是也不妨碍他现在继续用来威胁她不是。左右那些股份也没有完全转移到她的手里。
"商陆你到底什么意思?"张芷宁被他几次三番说的也有些气愤,直接将房门打开,冷着一张脸,扔下一句:"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们两个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把你送到医院。纯粹是上下司之间的道义,如果你在这么不知好歹下去的话,那你家子公司你就拿走吧。"
说着便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成功的把商陆在嘴里还没说出来的话哽到了嗓子中,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继续叫住她的名字。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时也有些无奈的倒在了床上。
商陆眸子疲累的望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人在寂静的空间里更加容易胡思乱想。
商陆也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听着秒针的滴答声,直到亲眼看着它的时针指到了7上,渐渐的便道了8,整整比刚才约定的时间晚了三个小时,到了晚上九点,张芷宁仍旧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不知怎的。商陆的心里孤单的有些担忧,他一手抓过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对面却只是一直响着忙音,无人应答。
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浓了,商陆咬了咬牙,直截了当的拔了自己的输液管,翻身便下了床,他得亲自去看看张芷宁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大病还未痊愈的身子刚刚落地。便传来一阵眩晕感,商陆眼前阵阵的发着黑,薄唇紧抿,抬手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门外走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房间的门口,商陆一手猛的钻上的门把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力的喘着粗气,不过才几米远的路,被他走的倒像是马拉松一样,在心里暗自骂着自己身体的不争气,商陆咬了咬牙,继续踉跄着向楼下走去。
刚到电梯门口,一位医生模样的男子看到商陆跌跌撞撞的样子,忙不迭的抬手扶住了他,神色担忧。
"先生,您是?"
"松手。"商陆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压迫力,猛的冲着那位医生。医生不受控制的浑身打了个冷颤,在看到商陆的脸时,这才惊诧的瞳孔紧缩:"商总,你怎么下来了?现在您还需要卧床休息。"
医生一见他的样子,顿时觉得十分的头大,这位主他们可得罪不起,忙不迭的就想帮他按电梯的上行键,若他在自家医院里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别说吃不了兜着走,就是他自己医生的这个职位保不齐都要被夺了去。
然而商陆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去找张芷宁,压根就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不耐烦的向后甩了甩:"我说了,放开。"
"商总,您还是......。"医生的话说了一半,便被商陆猛的转过头来的眼神给吓的闭上了嘴,墨色的眸子里泛着浓浓的寒意和冰冷,宛如一把利刃,直接横亘在医生的脖子上,甚至于他浑身都有些毛毛的感觉。
商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