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你应该明白,聪明人说话不需要纠缠太多,怎么,还有什么别的话想说吗?"
张芷宁听着他在对面波澜不惊的口气,心头的烦躁感愈发的浓了起来,然而却是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爬上了驾驶座,闭目养神的躺在上面,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芷宁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商陆,狐疑的睁开眸子。向外看了看,下一秒钟却是脸色一正,迅速的跳了下去,快步的跑到商陆的跟前。手指精准的爬上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又复发了吗?感觉怎么样?"
眼前的商陆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身子都在微微的打着颤,额角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脖颈处的青筋也十分的令人心惊,一看就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没想到刚才情绪波动下,竟然又让他旧疾复发了,张芷宁还没等他说话,便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了银针,正想着插到穴位上时,却是鬼使神差的顿了顿,眼神玩味的看着商陆,歪着脑袋,半晌没了动作。
她在想,如果现在趁机让商陆尝点苦头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日后会不会被他报复?
"如果你敢动什么歪心思的话,别怪我让你有来无回。"商陆纵然嘴唇哆嗦,也丝毫不缺话语间的压迫力和威胁感。
张芷宁无语的抽搐着嘴角,咬着牙低声应了一句:"知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你疼死的。"
张芷宁说完话之后,便不管商陆了,随手拿过一旁的衣服,一扔就盖到了商陆的头上,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这下子,不管商陆何种表情,何种眼神,都对她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了。
"你啊,最好给我乖乖的,别说话也别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银针会不会扎偏了穴位。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只要你好好的听我的要求,一会就过去了,不会很疼的。相信我。"
张芷宁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手上动作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的,快准狠的插到了穴位上。
不管怎么说,商陆现在就是她的病人,她当初既然答应了他,要帮他治好这个病,那么现在不管两人是处于什么状态,她都有义务帮助他脱离险境。不然的话,他们两人之间的合作,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这般想着,张芷宁手上动作也更加轻柔了许多,尽力的减少着商陆的疼痛,直到感觉到他的脉象平稳了之后,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将银针给拔了下来。
"没事了吧?"
"差不多。现在那股灼痛感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了。"
又停了一会,商陆稍微缓了缓,这才平复了语气,对张芷宁说道。只不过声音从外套里面传来,有些闷闷的。
张芷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把外套从他头上拿了下来,一边推他。一边催促道:"去吧,你先去开车,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我可不想晚上露宿在高速公路上。"
现在天色已经越来越深了,两人估计要吹着夜风往回赶了,张芷宁公司里还有些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想在这儿耽搁时间。
"好。"商陆应了一声,费力的支起身子,下意识的就想顺着张芷宁的意思向前挪。
然而下一秒钟却是颓然的摔回到了后座上,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捶了捶自己的腿。
"不行,刚才那股痛感太强了,现在手上发麻,腿上也有点脱力,压根就使不上力气,不然等会你开?"
商陆征求了张芷宁的意见。张芷宁却是自己一个人想了想,终究是没有答应,摇了摇头,沉声道:"算了,我看那边下了高速路之后就是主干道,应该会有旅馆什么的,先去住一晚吧,今天晚上我担心你病情会反复,如果在回去的路上突发的话,我们连停都没时间停。"
张芷宁两相权衡之下,终究是选择了对商陆更加有利的一方,纵然她今天晚上不想要跟商陆同住旅馆。也不得不为他的病着想。
"好。"商陆应了一声,别过脸去,并不与张芷宁对视的,十分乖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眉头微皱。
如果不是知道他平日里有多么的霸道蛮横,张芷宁还真觉得他这个样子能够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难受的话就说一声,别忍着,这种病忍不得。"张芷宁见他压根就没有松下来的迹象,不由得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她看不上的就是商陆这种性子,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先不论别人会怎么想,耽误病情的可是他。
两个人一路上并未说太多的话,不一会就到了旅馆,正想着开口,接待小姐看着他们两位,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二位,今天晚上客房只有一间了,你们两个要不就住一间吧......"
还没等张芷宁说话,旁边的商陆,就迅速的点了点头,压根就不像身患重病的人那样。
"商陆,你什么意思啊?"张芷宁狐疑的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不会真想今天晚上和我睡一觉吧。"
"没关系,没有别的地方,你睡床我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