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说:“你这么多心得,改天不如去开情感咨询室。”
“情感咨询室就算了,”宋一量耸肩,他说,“开一个红娘介绍所还差不多。”
秦既明听出他话中有话,停下脚步。
宋一量说:“就上次吃饭时提到的我弟弟,那个留学归来的弟弟,宋观识。”
秦既明听他讲。
“人在土澳长大,特别阳光开朗,没交过女友,不乱搞男女关系,也算知根知底,我用人格保证,他是个不错的人,”宋一量咳一声,压低声音,“上次在朋友圈里看了林妹妹的照片,他魂不守舍了好几天,天天追着我问东问西,你看这……”
风剪细细竹。
隔壁不远处,敏锐的听力能让秦既明听清林月盈和朋友江宝珠的嬉笑打闹声,隔得远了些,不太清晰,影影绰绰的像一个旖丽的梦。掰开主动喂到他唇边,可怜巴巴求呼一呼,舔一舔。水中花并不会一触即碎,梦里月也不如现今遥远。
夏末余热尚在,好像不甘心就此将悉心照顾的植物拱手让予秋天。
烈日炎炎,人间有人间的伦理,四季也有四季的伦常。循规守矩,按部就班,偶尔的邪念只是人性底层的恶。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恨比爱长久。
秦既明说:“我知道了。”
“下次吃饭,你带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