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量噗一声笑。
宋观识走几步,真诚问:“他俩没血缘关系吗?”
秦既明说:“月盈,回家再说。”
宋观识说:“你们怎么没一个人愿意听我说话啊?理一下我好吗?我好着急。”
林月盈决定选择暂时听哥哥的话,上车前,她还听秦既明回答宋观识。
“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
林月盈啪地一下关上门。
她决定在今日份的不开心上再添一笔。
一到家,林月盈甩掉鞋子,也不换拖鞋,光着脚往屋里走,秦既明刚换上鞋,将她脱掉的运动鞋摆正,又拿了拖鞋,叫她:“月盈。”
“不要叫我,”林月盈闷闷,“请叫我——‘被哥哥拿出去送人情的小倒霉蛋’。”
秦既明叹:“什么时候拿你送人情了?”
“今天还不是嘛,”林月盈委屈,“我不喜欢宋观识那个类型的。”
她光着脚,坐在沙发上,委屈:“都好几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把我往外推,我明天就出去租房子住,再不在你眼前晃来晃去,免得让你看不顺眼,眼不见心为净。”
“说什么呢?”秦既明把拖鞋放在她脚边,“一生气就往你哥心口捅刀子,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他沉重地说:“你都不知道我为你的成长和尊严付出了什么代价。”
林月盈慢吞吞磨了磨,屁股向下,做了红色猫眼的指甲在暗处有着成熟车厘子的颜色,她的脚趾尖终于点到拖鞋,开口:“哥。”
“别叫我哥,”秦既明说,“请叫我——’被妹妹误会且伤透心的老倒霉蛋’。”
林月盈伏低身体,软声:“哥,世界上最好的好哥哥。”
秦既明坐在她旁边,沙发就这么大,林月盈顺势趴在他腿上,头枕着兄长的腿,闭上眼睛。
“我也看出你的不开心,我答应你,以后一量再提这件事,我就拒绝,说清楚,好吗?”秦既明抚摸着她的头发,“归根究底,这件事是我不对。往后,我再不干涉你交男朋友。”
林月盈说:“我倒巴不得你干涉我交男朋友。”
秦既明:“嗯?”
林月盈双手撑着沙发起身,她跪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自家兄长:“你不喜欢我和男生交往,那就告诉我,我一定拒绝他们。”
她看着秦既明:“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不和外面那些男的在一块儿,永远留在家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月盈放慢语速,她的手掌心满是汗。上次这么紧张,还是高考前参加部分学校的特招面试。
她在紧张的时候喜欢舔嘴唇,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幸而今天她涂了唇膏,舌尖刚触到淡淡酒精气息的膏体,林月盈便忍住了,微微张口,安静地看着因为她的话语而微怔的秦既明。
他眉毛里的那粒小痣,随着呼吸在轻轻的动。
抑或,是她的心在动。
“你误会了,”秦既明笑,他说,“我没有阻碍你正常恋爱的意思。”
啊。
林月盈保持着姿势不动。
她想起小时候穿到爷爷买的漂亮裙子,兴高采烈地跑出去,还未展示给好朋友看,就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在雨后泥坑里,染了一身泥。
不远处的林风满看着她,放声大笑。
“你已经成年了,也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你知道,月盈,我不赞同’早恋’这个观点,更不会强行干涉你的感情,”秦既明说,“上次我们谈过,还记得吗?我能理解你正常的情感需求。”
林月盈直勾勾看他:“那要是我的情感需求不正常呢?”
秦既明一顿。
平板里的那些言情小说,还有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违背伦理的父女姐弟姐妹故事。
他后来用自己电脑登陆一下那个网站,吃惊地发现自己和现在的流行果真有着严重脱钩。
她们所描写的男性主角甚至可以不是人。
物种意义上的不是人。
秦既明说:“我也可以理解,但这个应该不适合继续讨论了。”
林月盈低低:“嗯。”
“别动不动就说要离家出走要离开,说我不疼你了,”秦既明说,“这么多年了,还不够疼你?替你把心都快操碎了。”
林月盈说:“我知道。”
如果他操碎的不是心,而是她——
打住。
不能再想了。
林月盈那刚刚有些起色的情绪,又一点点地沉下去了。
讨厌死了,难怪都讲坠入爱河,坠入爱河,爱不仅仅是下坠,还有淹死她、憋死她、呛死她的风险。
“拒绝观识的时候,也不用顾及到我们的面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