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其他学生也进来了,快到上课时间,老师也踏入教室门。
林月盈保持安静。
她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着着他独特的个性和社交方式,莫生气,莫生气,要和气。
……
可林月盈还是被猝不及防的冷漠小小地伤了一点点,令她伤心的第二件事发生在秦既明来接她的路上,秦既明告诉她,这次他生日时要出差,应当不能和她一起度过。
林月盈小声:“怎么天天出差呀?”
“迭代升级后的新产品上市,销售那边一个人搞不定,这次招标的是大客户,以防万一,”秦既明说,“东西是我带领团队研发出的,自然也要我过去。”
他没有夸奖她的头发,没有夸奖她的新裙子和鞋子。
林月盈闷声:“这还是第一次没办法陪你过生日。”
“难过什么?”秦既明笑着揉揉她脑袋,“对了,我买了块儿蛋糕,庆祝我们月盈成功入社。”
“哪里有,”林月盈举起书包,盖住脸,闷闷不乐,“周末才是面试呢,我还不知道可不可以……”
“按理说没有那么多设限,”秦既明凝神想了想,“别担心,如果原则上的确不允许,我就给留校的同学打个电话,请他们稍稍通融一下,特事特办。”
“才不要走后门,”林月盈说,“虽然你是个好哥哥,但这种行为不可取,我已经准备好严厉地批评你了。”
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入社,又被社团中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凶。林月盈心事重重,再想到不能和秦既明庆祝他生日、又要迎来一段距离的不见面……
她的眼睛又要流下泪。
不可以!!!眼妆画了这么久呢,不可以掉眼泪,不能弄花。
而且!
这么漂亮的妆,秦既明竟然无动于衷。
林月盈想方设法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悲伤委屈中转移走,深深呼吸,反复几次后,秦既明将车停下。
等待绿灯的间隙,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月盈的头发。
“今天的头发真漂亮,”秦既明说,“做了很久?”
林月盈说:“还好。”
那些悲伤和委屈,在这一句夸奖下顿时跑得无影无踪了。
秦既明问:“是不是晚上有约会?”
林月盈说:“啊?约会……”
她缓慢,缓慢地说:“你是说朋友间的约会,还是异性间的约会?”
秦既明笑:“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林月盈说:“如果是异性间的约会呢?你怎么想?”
秦既明说:“不许喝酒,不许夜不归宿。”
林月盈还在等他继续说。
没有了。
绿灯亮。
秦既明继续开车。
林月盈问:“就这?”
秦既明说:“是。”
“你不担心我找男朋友吗?”
秦既明说:“我担心这些做什么?你已经到了适龄——”
“不要继续说了,”林月盈开口,“你现在说的没有一句话是我爱听的。”
“还有后面那个蛋糕,”林月盈说,“我宣布,现在它不是作为我入社的庆祝蛋糕了,我要把它作为你得奖的庆祝蛋糕。”
秦既明哑然:“我得什么奖?”
“世界第一无敌好哥哥奖,天下第一感天动地大好人奖,”林月盈说,“还有开天辟地以来最具有道德感和舍己为人大冤种奖。”
秦既明忍俊不禁。
“你真是个好哥哥,”林月盈反复强调,“太好的好哥哥了。”
要是没那么好就好了。
不过如果秦既明没那么好,她也不一定会喜欢他。
顿了顿,林月盈又委屈着说:“现在的蛋糕是你的了,但草莓和巧克力最多的那部分还是归我。”
秦既明逗她:“当哥哥的获好哥哥的奖励蛋糕,为什么要把最好吃的部分给你?”
“因为我对你非常重要,”林月盈大声,“没有我这个妹妹,你也当不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