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不得不把她的双腿控制住,先夹在自己腿间,阻止她踢踹挣扎,又不顾林月盈的拍打,强行捏着她的腮,一定要她把那些赌气的糖都吐出,免得她再吞下。
一颗又一颗,她拼命塞进去的,又被秦既明强硬地一颗颗弄出来。
林月盈哇地一声,委屈开了。
她情绪已经不可以再控制了,问他:“那你什么意思嘛,你想要和我住在一起,舍不得我,又不让我找男朋友,还不让我找你……怎么?咱们俩要一起修仙吗?住一个屋子,隔一堵墙,一边是师太,另一边是方丈?”
秦既明哭笑不得:“多大了,怎么还吃糖赌气,听话,没有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万一你吃多了,血糖真高了怎么办?”
他擦着林月盈脸上因为憋气而自然流下的泪。
林月盈脸颊都被他捏得发红,眼含委屈。
她哽咽:“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嘛?”
秦既明说:“你会有相伴一生的良配。”
“是,”林月盈点头,“我会找一个又高又帅的男朋友,喔,对了,还要器大活也好。啊,哥哥,你是不是不懂这个词的意思?那我解释给你听——”
“别说,”秦既明低声,“现在别说,我喝酒了,听不了这些。”
林月盈置若罔闻,仍旧倔强地讲下去:“喝酒了不起吗?我现在也喝了,我什么都可以听,还什么都可以说。我和你讲,我交男友后会做什么,我会和他睡觉,不仅要去学校旁边的宾馆睡,还要去你带我住过的酒店睡,甚至,在你上班后,我还会偷偷带他来我们家——”
秦既明沉下脸:“林月盈。”
林月盈说:“就在我房间,就在你给我买的那张床上。我会和他接吻,还会——”
“闭嘴,”秦既明提高声音,“我让你闭嘴。”
“——还会拥抱,做的时候,”林月盈的眼泪哗啦啦地掉,“我还会叫他哥哥,说不定他是个变态还喜欢听我叫叔叔叫爸爸——”
秦既明忍无可忍,他的手深深插入林月盈的头发,按住她的后脑勺,握住,另一只手仍旧捧着她脸颊,尝试阻止她说出更恼人的话。他压抑着俯身,整个成熟的躯体都在发抖,在懵懂的、青春洋溢的她面前不可抑制地颤抖。
林月盈流着泪看他。
但秦既明迟迟没有吻她。
距离她的唇不足七厘米远的位置,他停留在道德距离的空气中。胸口因为呼吸急促而明显起伏,脖子上绷出青筋,汗水就贴在那凸起的血管上,又爱又恨,又疼又怒,又急又痛。
那些压抑的,痛苦的,道德的,悖徳的,正确的,错误的,急促的,压抑的,应该的,不应该的……
矛盾的,混乱无序的。
秦既明说:“你要把我逼疯了。”
他缓缓松开按住妹妹的手,起身:“以后这些话不许再——”
林月盈伸手,拉住秦既明的领带,缠在手掌上,狠狠一扯,迫使秦既明低头。
她仰起脖子,仰脸,这个有着纷杂糖果的吻坚定而急促地落在他唇角。
晒过丰富日光的新橘子,躺在地上积攒了一肚子昼夜悬殊温差的甜西瓜,爆裂开丰沛汁水的黑樱桃,火红到耀眼的火龙果,泡在盐水里炸开的鲜菠萝。
无数种水果在他们相触的唇角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