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热血还未冷却的的秦既明不能这样去见她。
那些阴暗的梦境也不能让兄长回应单纯的妹妹。
“……秦既明?”
她小声地呼唤能穿过作为他最后一个遮羞布的门。
秦既明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被子,阻挡住他不想承认的肮脏。
“……还没有起床喔?那我走了呀?”
妹妹试探性地自言自语,用与昨夜截然不同的声音,轻快、愉悦、一无所知。
“我出去啦秦既明,”林月盈说,“中午见。”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就算知道哥哥听不到什么,她还是要固执地自言自语地说完想要讲的话。不需要任何回应,她自己的热切就能足够维持着一天好心情。
秦既明沉默地将自己从昨夜梦里的纵情中剥离,脱掉一层梦里侵,犯妹妹的禽兽壳子,他仍旧是妹妹眼中的好兄长。
好兄长在中午见面时,先把餐具拿去重新高温清洁消毒——他必须自己看着,确认这些东西没有被其他人触碰。
林月盈没有他这样要命的洁癖,她接过秦既明递过去的餐具,精神奕奕地讲声谢谢哥哥,又随口问:“哥哥,你今天早起失败,是不是太累了呀?”
她刚刚和朋友做完美容,皮肤光滑柔软,呼吸间也是淡淡的、柔和的蔷薇花香。林月盈平时不用这种香味的护理产品,此刻秦既明嗅来格外新鲜。这些异于寻常的香气令他意识到眼前人不仅仅是妹妹,也是一个渐渐成熟、颇具吸引力的异性。
吸引力大到连近乎血亲的兄长都有杂念。
秦既明说:“不累。”
一点儿也不累。
只是在梦里旰了你一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