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微笑着请林山雄喝茶,亲自给他泡了今年的新茶。
等待茶叶在小茶壶中舒展的过程中,秦既明还打了一通电话给生活助理,让他去取订好的点心回来,好配新茶喝。
秦既明不忘告诉林山雄,林月盈去学校考试了,她这几日要给同学临时补重点,答疑,要等傍晚才回家。
林山雄坐立不安,捧着那茶杯,不放,也不往口中送。
就这么握着它,好像能熨帖内心的慌张。
俩人聊了许久,林山雄才终于切到近日的正题,小心翼翼地问,秦既明有没有听到些流言?
不等秦既明开口,林山雄又低声说,要是那些话是真的,就是有点不像话。他自己的女儿,不能就这样白白让人糟蹋。
他越说越激动,就像开了一道闸门,争先恐后的洪水都从这道泻出。
也是秦既明态度谦和温良,才让林山雄的腰板越来越直,甚至觉得的确能在他面前摆一摆气势,毕竟是晚辈,对方又玷,污了他的女儿。
林山雄后面直言不讳,只说自己现在想接林月盈回家去住,也一定要将人接走。好歹也是亲生的,不能这样,将来被人指指点点,林风满将来还要不要找女朋友了?
秦既明耐心听他说完,没有打断,也表示理解。
恰好,生活助理将点心也送来了。
秦既明向他道谢,告诉他从现在开始可以休息,给了他三天的假期,让对方好好放松。
重新回到客厅时,林山雄还是那样端正地坐着,一动不动,手里捧着那杯茶,还没喝,都凉透了。
秦既明将下面最精美的小木盒递给了林山雄。
“看来这茶的确没什么味道,”秦既明笑,“您吃些东西,也提提神。”
林山雄放下茶杯,未想太多,打开盒子,低头一看,一颤,差点把东西丢出去。
他愣了半晌,还是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也不敢拿盒子里的粗玻璃试管,只皱眉看,问:“……这是什么?”
“是脐带的标本,”秦既明微笑,“是风满的私生子、您亲孙子的脐带——您还不知道吧?自己已经当爷爷了。”
“您说的没错,林风满将来再找女朋友,的确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