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的注意力,仍旧在林月盈的成长之上。
这是妹妹的第二次实习,实习时间是秦既明建议的,给她留出充裕的休息时间。林月盈和李雁青的实习目的本质还有不同,李雁青需要这份工作来赚钱,实习期越长越好;而月盈,她只需要从这份工作中积累珍贵的经验,在秦既明看来,不需要她去拼命努力的加班,也不需要为了工作而不顾她的身体。
可惜这空余的几天时间里,林月盈也没有休息好。
暂且不提不自量力的秦自忠,就连秦既明,也少不了让妹妹多辛苦辛苦。忍了妹妹的整个期末考试周,现在才开始能和妹妹正式探索。那些梦境里的风情,万般难述的爱与情,都在结合中一次又一次地激荡。
唯一没有让林月盈劳烦她的唇。
秦既明在这件事上还真是一个“老古板”。
他可以接受妹妹坐在他脸上,却不想让妹妹匍伏在他膝下。秦既明自己不在意以唇舌取悦妹妹,却总察觉自己是脏的,触碰妹妹干净的唇似乎是对她的亵,渎。
多难得的一件事,一个洁癖,会认为自己也肮脏。
从小到大一直视他人为肮脏的秦既明,在自己妹妹面前,发觉了自己的不干净。
林月盈也没有提过,她脑袋里装了无数种有趣的东西,也不避讳秦既明,想要试什么新玩法新道具,都大大方方地告诉秦既明。秦既明几乎配合了她提出的所有要求,也不遮掩自己的谷欠念,却唯独在这件事上,保持了下意识的缄默。
也未必需要。
她柔软的手,她的脚,她的手臂,腿,以及……她身上哪一点不漂亮,哪一点都足以让秦既明欣悦。
他暂且不想主动提出要妹妹做这种事。
还有别的方法。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不过,秦既明和何涵、秦自忠的事情不能继续再拖下去。
秦既明敏锐地察觉到妹妹那日对峙时的异样,然而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
林月盈不肯说。
她接受了秦既明的表白,但还是隐瞒了这一段往事。
不要紧。
秦既明不强迫妹妹。
他可以换个当事人入手,比如说,现在正在医院中接受康健治疗的秦自忠。
秦既明选择在一个晴朗的中午去见父亲,秦自忠正在医院中做例行检查,检查那条腿的愈合情况。秦既明尽了作为儿子的义务,包括不限于和医生沟通,以及主动去另外一个楼去取医生开好的药。
秦自忠一直在念叨,眼睛都浑浊了,人也老了,头发花白,还在对昔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曾经的错事变成扎在他心口的刺,谎言说多了,自己也信了,如今的秦自忠就开始坚持,坚持当年情形的确如谎言那版,他是无辜的受害者,他没有任何错误,都是被人蓄意引,诱,他原本也是一个好哥哥。
他认定自己现在也需要劝诫走上错误道路的儿子,虽然没什么用,也得劝。
“既明!”秦自忠低声,“你不能再犯我的错,不能再走我的老路。林月盈她是漂亮,但天底下漂亮的人不止她一个。你冷静,你想要什么样的不可以?”
“我可以帮你介绍更漂亮的,更年轻的。”
“别和你妹妹掺和在一起,你们现在还年轻啊,不懂得以后怎么样……”
“丢人啊,丢人,说出去丢人。你爷爷就算是埋在地底下,知道了这件事,也闭不了眼啊……”
“我爷爷是火葬,”秦既明说,“已经是一坛骨灰了,哪里来的闭不上眼?”
秦自忠的嘴唇抖了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对你爷爷还有没有一点尊重?”
秦既明问:“您尊重吗?尊重他的方式是间接性害死他的女儿、他的妻子?”
“小心台阶,”秦既明说,“别再跌伤那条腿。”
秦自忠脸色灰白,他病中不方便运动,滋补的东西吃得又多,人胖了些,现在走路也有些虚弱,气喘吁吁。
太阳毒辣,秦既明扶腿脚不便的秦自忠上车,看着他那条刚痊愈不久的伤腿,沉静地问父亲。
“您逃避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他在自己颤抖的父亲耳侧轻声:“是谁逼死妹妹、气死母亲?承认吧,您就是间接的杀人犯。”
在秦自忠张着口望过来的时候,秦既明又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和您不同,”秦既明说,“爸,我只想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月盈也希望。”
……
送走秦自忠后,秦既明才去接和学姐孟回一起吃午饭的妹妹。
林月盈怀中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熟悉的logo。
秦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