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小鸟依人的容秋月,楚凌桀就算是有脾气也是无处宣泄。
“夜深了,你穿的如此单薄,让本王怎么放心的下。”楚凌桀解开身上的长衫,披在了容秋月的肩头。
毕竟是离王府的侧妃,楚凌桀虽然已经得知了,容秋月在背地里跟风九歌过不去。
但那不过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罢了,只要不过分倒也是无需挂心的。
容秋月见到楚凌桀如此贴心的动作,顿时泪水充盈眼眶,在月光下宛如湖水中的涟漪。
轻抚衣袖,容秋月故意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多谢王爷挂怀,月儿还以为王爷有了王妃之后就再也不会关心月儿了。”
容秋月深知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不如不再多出一张苦情牌的话,日后怕是更无立足之地了。
只要王爷的心还在她这里,就不怕那个风九歌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楚凌桀轻笑,幽深的双眼宛如皓月当空。
轻柔的拾起容秋月白嫩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个吻,柔声道:“月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何曾忘了月儿?”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闲暇之余解闷的东西,就连这个容秋月也是不例外。
若不是有几分姿色又讨得自己欢心的话,离王府侧妃的位置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中?
容秋月哪知楚凌桀心中的想法,还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王爷的垂爱,内心欣喜不已。
难掩心中喜悦,容秋月终于还是破涕为笑,抬袖拭去眼角的泪痕。
“只要有王爷的这句话,月儿的心里就满足了。”说话间,容秋月再度依偎在楚凌桀的怀中,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风九歌啊风九歌,你真的以为你当了王妃就了不得了?怕也是一个空壳子,没有王爷的垂爱,你什么都不是。
然此刻,风九歌已经在风府住下了,但是她却执意要住在幽苑,任凭风敬如何劝说也是不管用。
深夜,打开窗户,夜风钻了进来,吹拂着风九歌的黑发,这偌大的风府水深的让风九歌觉得宛如这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似的,需要她一点点的摸索。
“王妃,夜深了,您该休息了。”风九歌想的出神了,却不知灵芸何时出现在身后。
风九歌轻叹,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回到这里,她竟有些失眠,总感觉自己这次回来会有大发现。
见风九歌不说话,灵芸关切的问道:“王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如今在这风府,风九歌唯一可以信任的就只有灵芸,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
“罢了,有些睡不着,干脆你就陪我说说话吧。”风九歌转身,少有的面含笑意。
灵芸却是一愣,马上颔首道:“王妃说笑了,灵芸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哪有资格陪王妃说话。”
“无妨,无妨。”风九歌命令灵芸找个椅子坐下来,可是灵芸却始终显得有些不太自在的样子。
风九歌打量了一下灵芸,“灵芸,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次回到风府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办。”
听闻此言,灵芸抬眸看着风九歌,显然她已经感受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第二日,风府家宴,宴请的自然是回到了风府的风九歌,毕竟风九歌是王妃,身份地位都不同以往。
只不过嫁给的是一个不被看好的离王,所以即便是装模作样的摆了一桌家宴看上去也是应付了事罢了。
风敬乃是一家之主,又是当今丞相和国舅,自然坐于上座,乃是最尊贵的座位。坐在风敬身边的,就是风家的老夫人,说是老夫人不过是个妾罢了,只因为风九歌的亲娘死得早,这才成全了她。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就是风府的三小姐,风暮雪。
“九儿拜见爹爹,拜见姨娘。”风九歌微微欠身,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来。
风敬颇有威严,只摆摆手示意风九歌起身,却唯独老夫人和风暮雪殷勤的很,让风九歌怪觉异常。
“九儿无须多礼,暮雪,还不快去把你姐姐扶起来?”老夫人责令身边的女儿去搀扶风九歌。
老夫人虽说已经是风家的女主人,但是因为是妾,所以看上去跟年过半百的风敬极不相称,也不过是四十岁的年轻妇人。
说话间,老夫人风韵犹存,面容姣好,但是那双阴毒的眼睛却还是出卖了她,实际上她盯着风九歌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前的陪嫁丫鬟翠烟就是她安插在风九歌身边的眼线,却不想被风九歌拔除,想必这件事定是让她又气又恼。
风暮雪倒是听话,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风九歌身侧。
“姐姐请起,如今姐姐身份地位不比从前,已经是离王妃了,以后妹妹若是哪里有做的不对之处还请姐姐见谅。”
风暮雪勾唇浅笑,倒是一副和善模样,但是这风府中的人往往是深不可测绵里藏针,就算是现在看起来温和待人,也是不可相信的。
风九歌虽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