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说完,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其他的话什么都没写。据柳向晚说,林慕蝉一出教室,就被几个人明目张胆的拉起来塞进车里,柳向晚上前质问他们要干什么?那些人塞给柳向晚一张纸条,发动起车来,一道烟的跑了。
看手段,这些人很专业,也就是一回眸的空当就把林慕蝉绑了,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是常干这个的。
我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波澜,仔细思索,会是谁去绑架林慕蝉?难道是李子豪?我抢走了他的女朋友,他就来抢我的?不能!老龙团的大宏发已经平息了这事,李子豪不给我面子,还能不给老龙团面子?再说,要想动手,还用的着今天,早就动手了。
老龙团更不可能,没理由把林慕蝉绑走。
黄金童的猜测是,这丫头在宿舍里睡觉,睡迷瞪了,展翅要飞,宿舍里的人都瞧见了,这丫头破了相,引起了有关部门的主意,比如那个专门研究不正常现象的311机构,把她弄走了,因为黄金童当时就被311弄走过。
虽然柳向晚与林慕蝉只算是萍水相逢,而且中间掺杂着一些外人难以理解的微妙,本应该冷眼相向才对,然而柳向晚却十分焦急,看得出来,她内心深处是个善良的女孩,如果没有鹊玉,这个善良女孩的人生应该很美好,我暗暗下决心,不能只等老龙团,自己也要想办法解决鹊玉。
但是当下最棘手的问题是先去救林慕蝉,柳向晚是不能跟着去的,一来她生活经验很少,去了还得照顾着她。二来,把她带去,一旦有风吹草动,容易把警察惹来,因为她家势力太大,一个电话警察们就得上心,我们并不想和白道上人有过多接触。这也是江湖中人的一大忌讳。
劝说了一阵,她才勉强同意回家,送走了柳向晚,我和黄金童决定出发,这种事是不能带张舒望的,真有个山高水低,他跑不动。
倒是楚凤楼愿意跟着去,颇有一番将功折罪的意味。再者他也算是久历江湖,七尺高的浪头也见过几个,不怎么怕事,又与林慕蝉很早就认识,其实当初这老家伙是想对林慕蝉下手,想老牛啃嫩草。
黄金童开着车拉着楚凤楼,那房车是辆皮卡改装的,后面带个小房子,堪堪能容两人睡觉,新车也就是二十来万。黄金童一摸那车就没想再还给楚凤楼。
我则是步行,没有办法,车不能坐,驴不能骑,因为柳向晚留的纸条上地址是一个宾馆,我不能骑着驴招摇上闹市,不能考验路人心理承受能力。
能留宾馆作为地址的,就不怕我们报警,倒不是不怕警察,而是这帮人早就和警察打好招呼了,有报警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马上转移,等到警察一去,一定扑空,后面就愈发不好处理了。
所以我们约定好,黄金童开车先到,等我到了,他俩一起上去,我在大门外救应。
我在路上连跑带歇,还得不时问问路,足足一个小时后才到那个宾馆,宾馆的名字叫鸿宇,黄金童已然在门口停车多时了。
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到黄金童担心的说:他们会不会对林慕蝉动手动脚?
黄金童说:不会,他们相见的人是咱俩,或者张舒望,要不然不会留纸条,在咱们上去之前,不会欺负林慕蝉。
我觉得有道理,印象当中的老江湖做事,一是一,二十二,喜欢天马行空的那是溜冰毒的小混混。然而我错了,那帮人并不像胡解放那么专业。
黄金童没好气的喊了声楚凤楼,要他一块上楼,楚凤楼乖乖的跟着他进了宾馆,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只见楚凤楼探头探脑的从宾馆门口往外张望,我假装没看见他,在街上用脚轻轻的踢一只垃圾桶。楚凤楼突然拉开玻璃门,跑向他的小房车,我发觉他鬼鬼祟祟,知道事情不对,突然转身,几个健步挡在了他身前,一把将他的伤胳膊攥住。
楚凤楼负痛,叫声:别捏。
我厉声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局?
楚凤楼委屈道:不是我啊,我下午才见到你们,一直在一起,通天的本事也做不了局呀。
我说:那你跑什么?
楚凤楼说:这帮人是冲着黄金童来的,人家来追赌债,林慕蝉用着黄金童的手机,这帮人不知从哪弄了个手机定位设备,林慕蝉从教室里一出来,人家就打了黄金童的电话,林慕蝉接了,这才把林慕蝉绑了。黄金童一进门,人家就是一顿好揍,林慕蝉说了句别打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好歹看我吊着个胳膊没打我,要黄金童连本带利还三十五万,黄金童说现金有二十万,再给他们一辆小房车,人家说只要钱,不要车。我说我下来拿现金,反正左右没我什么事,我是来赎人的,他们就让我下楼了,我心疼自己的钱,不想给他们,趁你不注意,我想就这么跑了,这不……
我一听,恍然大悟,黄金童消失了好几天了,那追债的还不满世界找他,入学当天林慕蝉为了能给吴教授打电话,一直拿着黄金童的手机,被这帮人定了位,以为林慕蝉是黄金童的女人给绑了。
我一时气愤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