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制止,告诉山坠子:轻点咬,别把那怪给我咬死了,真要死了,万一柳向晚找不回来了怎么办?
山坠子放轻口齿,一下接着一下的咬丝巾包裹着的虫符,我估计对方此时此刻痛苦不堪。一旦被咬的受不住了,必然回来找我。
山坠子也卖力气,一连咬了半个小时,仍不停歇,我估计若是个平常人,这么长时间就咬死了。
我正在怀疑这个方法是否奏效时,远处一阵黄风四起,看那架势不是自然之风,像是妖风。大风刮过,五十米开外,见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迤逦行来。后面那女子每走几步,呼痛连连。
走近一看,我认出前面那人正是柳向晚,双手被绑,后面那女子用绳子牵着她。
离着我们车子七八米,后面那女子停住脚步,此时山坠子又咬了一口虫符,后面那女子,当即哎吆一声。那女子急忙叫道:这是哪个不解风情的作法咬姑奶奶,疼死我了,人质都给你们还回来了,还不收了法,如若不然我就把这个姑娘用老羊睫毛擎山柱给捅死!
我们都听不明白,什么叫老羊睫毛擎山柱?只有张舒望听明白了,张舒望失口骂道:小荡妇,你是真……
张舒望想说真淫荡,但当着柳向晚的面,没好意思说。事后张舒望给我们解释过老羊睫毛擎山柱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最最厉害的角先生,文雅一点的女人一般用浪里梅花,用老羊睫毛基本都是非常饥渴之人,即用羊的眼睫毛,粘在角先生上,老羊眼睫毛十分硬朗,如钢刷一般,环绕着角先生,一层层一圈圈,可不就是荡妇所用?
柳向晚压根不知道人家威胁的是什么。一脸阴沉,不敢言语,想是刚才被那女子吓坏了。
我急忙让山坠子住嘴。按照暗三门的规矩,上前抱拳拱手,说道:后面这位大姐,咱们近无恨,远无仇,素未平生,相逢萍水,没来由互相为敌,动问尊号?
后面的女子吃吃的只是笑,说道:我就知道小兄弟你心疼我,见了面就不肯再咬我了,你知道刚才你作法咬了人家什么地方吗?咬了人家的翘屁股,不信你过来看看?
我一听,心头一颤,不免哭笑不得,这位是什么来路?即便张舒望大几十年的江湖路数,闻听此言,颇感震惊,江湖异秉见过千千万,从来没接触过这一路。
柳向晚回头当即甩了一句:变态!
后面那女子,对柳向晚恶狠狠的道:小心我抓你回去,让你坐泥鳅缸。
泥鳅缸,我们也听不懂,张舒望听得懂,那是旧时逼迫妓女接客的方法,将不肯接客的妓女投入满是泥鳅的缸中,底下烧柴,泥鳅受热,见缝就钻……
柳向晚根本就不懂,因此不是很害怕。此时雄吞吐兽,一步一步的从地排子车上爬出来,爬到车下,要去吹后面那女子,我见柳向晚被后面那女子用绳索绑着,而且后面女子将绳子另一头缠在在自己胳膊上,栓束的极紧。吞吐兽一口下去不要紧,连带着将柳向晚一块吹跑。然而雄吞吐兽别人又约禁不得。因此我对柳向晚喊道:向晚,你的吞吐兽要去吹风了,你赶紧制止,要不然连你一块刮跑。
吞吐兽不是人,显然对于绳子相连这种逻辑想不明白,只知道谁找主人麻烦,就去吹谁。
柳向晚赶紧回头对那女子说道:赶紧给我松绑,要不然咱两个一起被大风吹跑。
后面那女子惊愕道:真的吗?
也不问缘由,也不问吞吐兽来历,也不怕柳向晚暗算她,径自将柳向晚的绑绳松开,柳向晚跑步上前,将吞吐兽抱在怀中,安慰了一番,吞吐兽怒气消尽才罢。
我一时琢磨不透那女子来历,要说手段,倒是不俗,有虚影变化,卷风摄人之术,说此人是坏人,却心底不设防,说是好人,则污言秽语,淫气冲天。
当下黄金童开门见山的对那女子说道:我们是为了拔蜃蛤而来,如果你与蜃蛤无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那女子掩嘴吃吃的笑道:这位大哥,身材好健硕呀,说话好有磁性,不知道皮肤滑不滑?早知道有你在这荒郊野岭睡觉,我不去招惹那个小弟弟呢!
黄金童骂道:你TM是不是花痴啊?我问你蜃蛤的事。
那女子并不介意,仿佛刚刚反应过来,应道:哦,蜃蛤呀,你是说的北星楼吧?你只要陪我睡一晚,不用你们动手,我就帮你们把蜃蛤拔了。
黄金童笑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知道蜃蛤是什么东西吗?
那女子娇滴滴的对黄金童说道:大哥哥,你教训的好有道理,不过,这几年北星楼不敢再出现,就是因为妹妹我来这里支教的缘故呀!
黄金童骂道:妖女,你少提支教这种事,你也配,你到底是什么异类?
那女子娇滴滴的说:我是人,有情有义,有胸有臀的人,不信你看。
说着走上前来,黄金童怕她出幺蛾子,那强光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