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喝了茶水解了此术,惊门遁上写的明白,酽茶解术,喝了茶水,此术即解。
此次失败,只因符虽写成,隐身口诀却念的不好,没把那股子妖气念出来,因此只把脑袋隐去,身体不曾避光,又念了一天口诀,堪堪学会了,偷偷实验了一下,能隐身半个多小时。
我和众人都很兴奋。
这天,柳向晚的学姐到了羊角坎儿,见戈壁风霜,长河落日,那股兴奋劲儿直冲眉宇,此女姓赵,叫赵紫嫣。比柳向晚高一级,今年刚刚毕业,先时与柳向晚在乒乓球社认识,柳向晚已经从鲁北出来一个月了,加之天气寒冷,疏于打理,柳向晚蓬头垢发,一身脏衣服,满是风尘,完全坠落成林慕蝉模样。
赵紫嫣带着一腔西部浪漫,从进村小路上,远远跑来,一见到柳向晚,差点没认出来。彼此寒暄过后,手拉着手,走进教室,韦绿正在上课,柳向晚将小学详细情况给赵紫嫣一说,赵紫嫣满腔热血,大有这辈子投身乡村教育事业的豪迈。
黄金童一见此女,就对我说道:这女子支教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能坚持到年底就不错了。
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黄金童说,此女是一身浪漫主义色彩,召之即来,完全不计支教生活的艰辛,也不顾念天长日久的磨砺,仅凭一腔热血,冲动而为,过不一个月就要哭鼻子的。
后来证明黄金童说的没错,但他忽略了柳向晚的忽悠能力,赵紫嫣在柳向晚的劝说下,还是坚持了下来。
当天下午,韦绿给赵紫嫣交割了学校所有物品,募捐而来的钱款尚有万余,一并交给了赵紫嫣,并教赵紫嫣怎么点柴,怎样用土灶,日常做两顿学生餐,冬天大部分时间是焖米饭炖土豆白菜,每天做多少升米,做多少盆菜,是需要经验的,否则不是不够吃就是剩下许多,总之细节无边际,不是在此生活一年以上,于这些琐屑上无法游刃有余,也就抽不出自己的时间,像韦绿这样,于此地生活了七八年的,方能抽出时间,戈壁游驼。
韦绿只牵走了自己的骆驼和一些随身生活物用,那峰骆驼是用乡里每年发放的过节费买的,陪伴韦绿已经四五年了,彼此感情很深,一个眼神就知道主人要做什么。
韦绿带着赵紫嫣见过了村长,就算是交割完成了,只要村中之人承认赵紫嫣是小学教师,那么那三间窑洞就归赵紫嫣安排,来这里支教不需要什么严苛的手续。
我们在羊角坎的这段时间里,村民已经对我们几个人产生了严重的疑虑,作为支教老师韦绿半熟不生的朋友,将一辆驴车停在小学操场上,每晚都有一个年轻人露宿在驴车底下。而且这几天有个男子与韦绿同居一室。自称做小买卖之人,却从不见与村民贸易,每日几个人围坐在老槐之下,拿着几本黄表册子,整日念念叨叨,村中老人开始嘀咕,说我们是赶风水的,眼见羊角坎风水好,想把这里的风水赶到山东海边。
因此不安情绪迅速在村中蔓延,但由于乡民淳朴,倒不至于出来赶我们。我们自知不能久留,柳向晚推脱说有急事,将赵紫嫣安顿妥当,吃过晚饭以后,我们连夜离开。
晚上七点左右,由韦绿骑骆驼带路朝着蜃眼的位置进发,乘驴车有三四个小时的路程,路上柳向晚的电话不断,赵紫嫣一遍又一遍的问柳向晚一些细节问题,诸如炉子怎样生火,教室中灯光很暗怎么换灯泡之类。
最后赵紫嫣不得不承认,自己一个人守着三间窑洞十分害怕,韦绿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头几天先住到村长家里去。
安顿好赵紫嫣,柳向晚的电话依然没有停止,晚上九点多了,忽然一个电话打来,纠缠不清的样子,柳向晚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是好,我俩坐在同一侧车辕上,见她面露尴尬,我问他怎么了?
柳向晚给电话中人说你稍等一会,捂住手机对我说,是你那发小同学李文强,非要和我聊聊不成,怎么办?要不把你和他说吧。
我接过电话,与李文强寒暄几句,李文强很是惊异,不曾想到晚上九点了,我还和柳向晚在一起,自觉尴尬,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将电话挂了。
我一时陷入了沉思,按照约定,我每天中午都给林慕蝉发肉麻短信,这几天林慕蝉却只字未回,前几天还能打通电话,互报平安,这几天林慕蝉电话也打不通了。我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张舒望安慰我说,不妨事,那丫头的镰刀很厉害,出不了事的,想是一直在天上找那些缺德的云茧白云丹之类。
我想也是,当下自己宽慰自己。事后才知道,李文强参加了一个学习班,就在鲁北,那天正好巧遇林慕蝉,林慕蝉根本就没带手机,李文强强拉硬拽,非要请林慕蝉吃夜宵不可,还要将柳向晚一并约出来,因此给柳向晚打了一通电话。那段时间,李文强天天去找林慕蝉,林慕蝉苦不堪言,迫于礼貌,不敢将厌烦外露,又要谨防破相,尴尬非常。
当夜我们行至距离蜃眼一里地的戈壁荒丘,在一个背风坡安下车马,收拾露营,一个月的时间里,柳向晚已经完全适应了露营生活,由于天天不洗脸,脸上开始泛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