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问鸿蒙老道说,人都讲人多力量大,你怎么说你一去,我们就要惨败呢?
鸿蒙老道张着两扇大黄牙,哈哈一笑,对我说道:你是不知辽东大法师的手段,此人只可智取,不能力敌,我一去,他手段就变得更厉害了,我不去还要好些。
我听得稀里糊涂,不明所以,问道:你是说,他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鸿蒙老道捋着几缕小胡子说道: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他是左道门人,我是正统道家,你说我和他打,谁能打得过谁?谁也打不过谁。
我问道,难道正统道家和左道就应该势均力敌?这是谁规定的?好没道理,左道门不是尽展邪术之利吗?咱们怎么就不能联袂铲之而后快?
鸿蒙老道说,不是谁规定的,而是天演使然,如若没有左道邪门,又何必有正统道家呢?若是宇宙浑一,不分彼此,又怎能存在一物?万物相感而生,没有阳,阴从何来?故而剿灭了阴,万物纯阳,不复存在矣。
韦绿在旁说道:老头,你别卖弄玄乎关子了,就是你裤裆那话儿软,硬不起来,你不敢去罢了,说这么多干嘛,常听人说,除暴安良,江湖本分,你可倒好,一推六二五,还说的冠冕堂皇。
鸿蒙老道哈哈大笑,说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去,阴阳相抱,正邪相持,此是宇宙所立之本,一段时间内,此消彼须长,此长彼须消,但长久来看,此长彼必长,此消彼必消,是以我不便出马,我若出马,对方也会增长,更加不可收拾,以后你们慢慢就会明白了。
韦绿骂道:脓包货,难道辽东大法师绑了无辜之人,要将其炼成妖物,你连去救的勇气都没有?还大言不惭的讲道理。
鸿蒙老道说道:娃娃,你这话说的……
他本想说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见韦绿扬起手来作势要打他,鸿蒙老道刚忙改口道:太对了,你说的太对了,我阳痿了还不行吗?和你们争不了刚强。
黄金童也在旁嘟囔道:我就知道主动给咱们留下联系方式的,指定好不到哪去,就是把蹭吃蹭喝的手。
鸿蒙老道脸上实在挂不住了,说道:我千里迢迢赶来,不是为蹭你们几顿饭吃,上次林丫头几斤包子骗了我好几天。我是来给你们出主意的。
我对黄金童和韦绿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慢待了客人,怎么说这也是国内一等一的道士,名头如此之响,肯定有其过人之处,再者,尘外之人,怎能眷恋打打杀杀的事情,那些一听不平事就火冒三丈的道士才最不靠谱。
因此我问道:老道,你说说看,你有什么主意。
鸿蒙老道说,事情的前前后后我都知道了,我的意见是,临时要对雪玲珑和辽东大法师退避三舍,以柔克刚,说起来,这辽东大法师,我还和他吃过一次饭呢,他的手段,我大体了解……
说话至此,韦绿骂道:好你个老狗头,原来你是吃两边的,过来说和来了,真应了一句古话,人老了,吊小了,鼻涕多了雄少了……
我说道,韦绿你少说两句,你……
韦绿冲我吼道:王太监,我怎么了我?还不都是为了你?老道士阳痿,你也阳痿……
我急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韦绿说起话来,任谁接不住。好在黄金童将韦绿拉到一边,给她说,咱不和他们生闲气,走,我带你去K歌。
黄金童付完文若山欠款,手里还有好多余钱,此时又不知自己是谁了。
两人走后,鸿蒙老道才说:万事万物遵从天演,时机不到,你们解决不了雪玲珑和辽东大法师,人呢,也得救,王得鹿,救那个司马仁其实很简单,你不有山坠子吗?拘来便是。何必大动刀枪?
我为难的说,山坠子理论上是可以拘人的,可是需要瀛图,我听师父说,那瀛图原来是蓬莱三宝之一,与自演琴和雷纹锯并存于海底石室,不好淘换。
其实,我也想过直接将司马仁拘回来,可猳道士不好使,猳道士的拘人之法,只限于方圆几里之内,猳道士能感应生气,距离太远则感应不到。山坠子瀛图拘人,书丛海角,均可遨游,只是缺少瀛图,故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脑海,即被自己否了。
鸿蒙老道呵呵一笑说:你真当我此次来是混几顿包子吃的?上次见面,你用山坠子扑我,我就留意了,那狗是好狗,留在你手上也必大有作为,只可惜没有瀛图,这次我把瀛图给你带来了。
说着话鸿蒙老道从自己那脏兮兮的包裹中,拿出一轴画,要交在我手,说道:这瀛图本在我师父之手,此次特地从师父手中请了出来,赠与你,怎么样?这份人情够大吧?
我大喜过望,但没有直接接过瀛图,问道:你老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师父活在人间?那岂不是活神仙了?
鸿蒙老道说道:我师父名叫看霞道人,尚在人间,却不是什么活神仙,只是个老道罢了,世人多有不知,你别给我传出去,我师父不争浮名,对外宣称,已然仙逝,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有人百般寻觅,扰其清净。
我说道:也是了,您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