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一见短信,赶紧打电话给柳向晚,柳向晚当即挂断,看来柳向晚的情况十分紧急。
林慕蝉无奈之下,向韦绿求救,此时也顾不得平日里的厌烦,又将楚凤楼带上,只要楚凤楼不说话,可以装成一只宠物,被韦绿抱着。三人结伴火速下山,赶往学校,我急的团团乱转,一方面要守着黑烟摄魂箱,黄金童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一旦回来就得马上操作。
柳向晚那边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是以心急如焚。
好在黄金童办事效率没的说,去了三个多小时,竟然把六畜胆汁都凑齐了,提着几个大塑料袋子,打了个出租车跑到山脚下,急匆匆跑上山来。
张舒望赶紧拿了个不锈钢的脸盆,黄金童在旁累的气喘吁吁,我和张舒望七手八脚的用不锈钢盆将六畜之胆割破取汁,有的还带有余温,挤在不锈钢盆中,张舒望用一双竹筷子搅合。
我对他说,别费那个劲了,你是搅不在一起的。天下生物之鳞角肉皮都可相合,唯有血液不能相合,胆乃走血之处,故而胆汁也不能随便相合。
张舒望道:那怎么办?打个鸡蛋进去好使吗?
我说道:你当是做菜呢?这得用虫符。
当下我掏出一张虫符来,用朱砂笔在里面画了一个和合押,贴在不锈钢盆上,拖着禹步,踏天罡,走北斗,将鹿骨刀凌空一举,那符无火自燃,再看那一盆胆汁时,互相融化了。
形成绿油油一汪汁液。
我端起六畜胆汁混合液,急不可耐的浇向黑烟摄魂箱,就在浇到箱顶的一瞬间,那箱子黑烟骤起,最后浓烟滚滚,伴随着噼啪爆裂之声,一个人影从黑烟中滚了出来,正是瓜力士范令玉。
再看那箱子之时,只剩下一汪铜汁化在了地上,绿丸木都消成了黑烟,随空飘散。
黄金童急忙上前将范令玉扶住,他身上的棉袄已经残破斑驳,被箱中的黑烟腐蚀的褴褛不堪,再晚一些时候,就腐蚀到皮肉了。
范令玉的一头白发,也被黑烟熏得少了三分之一。
黄金童搀扶之下,范令玉一阵剧烈咳嗽,骂道:辽东大法师这个老狗头,居然暗算我,有机会我再扣他十二年,看他还能活几天?气死我了。
黄金童说道:范老先生,您别生气,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混迹江湖,着几道阴招,能算得了什么,眼下你看看这九瓜十三藤,什么时候能长好?
范令玉咳嗽道:本来,我没打算将所种的奇种催发,让他们自然而然的生长,可眼见辽东大法师已然盯上我了,由着它们自己生长,怕是不行了。这是些奇种,即便在大冬天朔风寒冰之下,也能正常生长。需要四十九天,时间太长,我怕没等长成,却糟了辽东大法师的贼手,被他糟蹋了反而不美。故而我得用用催发之术了,使得好了,大约三个小时就能长成。
我接茬道:您说的很对,辽东大法师已然盯上这个山头了。黑烟摄魂箱今日被毁,辽东大法师可能立即得到了消息,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不好提防,还是早完成元包北斗花果阵为上策。
张舒望拿了自己几件破衣服,给范令玉穿上,范令玉又在花果阵的圈里演了一回四时风霜雪雨。
然后从自己行李之内,掏出一个铃铛,那铃铛形似银皮金骨,外罩先天八卦图案,铃铛槌与铃铛罩之间塞又瓜瓤,范令玉从山中寻了一根木棍,插在地上,将那铃铛挂在木棍顶端,将瓜瓤掏出,铃铛迎风作响。
眼见九瓜十三藤蹭蹭的往外长,山顶有个小水池,尚未结冰,那池中之水晃晃悠悠往下渗,那是拔地气给拔走了。
那铃铛有大名堂,叫作先农导气铃,那铃铛材质像银皮金骨,却不是金银之物,造铃的黄白二物,叫作阴白阳黄。
天地生于混沌,混沌原无一物,用现代话将,也无质量,也无空间,也无时间,所计量之单位,暗三门曾有残书云,太初混沌之量用元格表述,今之乾坤天地,所耗用元格总共为八万四千三百六十五度七分四秒零两星毫,昔年大禹量天测地,有悬天之晷,薄地之仪,此二物虽千里而差不盈寸,测得天有元格一万两千三百六十五度,地有七万二千零七分四秒,所差两星毫无有出处。
当时测得:天有九野。凡四海之内,断长补短,方三千里,为田八十万亿一万亿亩,方百里者,为田九十亿亩,山陵林麓川泽沟渎城郭宫室涂巷,三分去一,其余六十亿亩。
计校九州之别,土壤山陵之大,川泽所注,莱沛所生,鸟兽所聚,凡九百一十万八千二十四顷,磽埆不垦者千五百万二千顷。
八极之广,东西二亿三万三千里,南北二亿三万一千五百里。夏禹所治四海内地,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
天门在西北,地户在东南,地之最下者,有扬兖二州,洪水之时,此二土最被水害。
测算如此精妙,却一直不知混沌开天地后,两星毫之所在。至汉时,有术士蔺珉,上武帝表言曰:混沌开天,元格所费,对应天地,唯两星毫无有出处,今闻会稽山有石人,惊雷之下,石人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