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展翅冲天而去,倒拖着神农古镰,俯冲下来,镰钩直捣人头羊。
林慕蝉刚才被黄金童气的直哭,但黄金童安排之下,她还是勤快的提着镰刀出去拼命,这事要是发生在尖酸的人身上,肯定会说,凭什么你们都在里面安安全全的布局,而我则提着镰刀出去拼命。可林慕蝉不考虑这些,她除了冲熟人发牢骚外,一到大事上很听话,知道自己想不出什么鬼主意,只得服从黄金童安排。流浪这么多年,一个人茕孑一身,好不容易找到归属感,因此十分珍惜,虽是与黄金童有些不合美,那也是小圈子内部矛盾,大事上一致对外。
林慕蝉俯冲下来时,人头羊正在扯一片叶子,全无防备,林慕蝉如同一道蓝色魅影,在人头羊头顶划过,镰刀过处,人头羊的人头轱辘落地,连血都不曾流,那物什体内竟然没有血液。
辽东大法师一惊,左右手掌合抱,手心相对之处,闪出一缕豪光,射向滚落的人头,那人头竟然双目园征,口中咩咩有声,羊躯兀自未倒,须臾那人头底部升起一股小旋风,将其吹起,重新落在了羊身之上,玲珑婉转,又活蹦乱跳的去吃树叶。
此物不是风生之兽,却能头落而复生,看来这个妖眼不在人头之上,只是没找到杀死这人头羊的方法,倘若找到,以林慕蝉手段,杀之容易,难就难在不得其法。
黄金童大叫张舒望,师父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怎么可以让辽东大法师使出了法术来?刚才怎么给你说的,要配合,配合懂不。
由于张舒望老迈昏花,林慕蝉动作又太快,张舒望正凝神眺望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在这个当口,人头羊复活,张舒望遂不敢怠慢,使起黄风御术,只见山头黄风四起,黄风里夹杂着碎砖头破瓦片,夹七夹八,一股脑的砸向辽东大法师,辽东大法师见状将袖口一抖,有阵小旋风直扑黄风,两人焦灼着打了起来,关键张舒望有枪,法术空当冷不丁就来一枪,辽东大法师脚下的麒麟踏芝小旋风不是吃素的,辗转腾挪,张舒望打不着。但却能与辽东大法师纠缠一时。雪玲珑想对张舒望用险地之术,可花果阵之内,外围法术扔不进来。
林慕蝉再次俯冲袭来,飞近人头羊时,那怪忽的抬头吼叫一声,只见林慕蝉蓝翼翻转,使了个金钩倒卷帘,猛然掉头,避开人头羊正脸,以免被声波正面所伤。
紧接着林慕蝉折返回来,两手挂着镰刀从人头羊背后袭击,人头羊只得调转身形,再次吼叫,林慕蝉又躲开,就此缠斗,难解难分。
黄金童一拍我肩膀叫道:你愣着看啥,还不赶快拘柳向晚?
我幡然回过神来,掏出陀螺定妖针,如果是正常人,这陀螺定妖针,无法定位其踪,但柳向晚会狐术,有妖气,可以定的到,兼之柳向晚的雄吞吐兽有虫气,也能定位的到。
当下陀螺定妖针将柳向晚分金数定了出来,我在地上铺了瀛图,贴了峨眉,招呼山坠子,钻图而去。
须臾白烟四起,略略散过,山坠子和柳向晚坐在了图前。柳向晚背着个大书包,一脸憔悴,花容不张。我上前将她扶起来,柳向晚道:王得鹿你拘我来做什么?不怕破相啊。幸亏我在地下车库,李子豪没看见。
我问道:向晚,你怎么回事?怎么跟着李子豪走了?
柳向晚说道:我觉得……觉得……
柳向晚言辞之中,似乎想不起李子豪有什么过错,说起这事,脑中一片模糊。瓜力士在旁用一把特制的木头刀,割破戍夜瓜,流出许多汁水来,用个破碗接了些,端过来递给柳向晚,对她说,喝下去。
柳向晚瞪着水汪汪大眼,不解其意,瓜力士对我道: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柳向晚这状态是九转回心茶使然,戍夜瓜汁能开人心窍,快点喝下去。
黄金童见张舒望和林慕蝉对敌焦灼,形势十分紧张,上前捏着柳向晚鼻子将瓜汁给她灌了进去。
柳向晚挣扎着喝完,说道:咦,这东西很好喝,真心不错。
我们再看她时,见她眼睛渐渐清亮了。我对她说道:向晚,现在雪玲珑和辽东大法师就在花果阵外面,林慕蝉和张舒望打的焦灼,咱们得抓紧时间了。
黄金童对柳向晚道:你抱着雄吞吐兽,站在这枚戍夜瓜下,看到那个瓜口了没有,让吞吐兽正对着瓜口,一旦见辽东大法师和雪玲珑同时被拘到瓜口处,你就让吞吐兽吐风,将他们吹进瓜内。
至此黄金童才把计划阐述明白,虽然很是冒险,但也只能如此了。
柳向晚回头看那瓜时,惊道:都长这么大了。
那瓜头处已被瓜力士开了一个口,里面是盘错的瓜瓤。
柳向晚当下解下书包,将吞吐兽掏出来,抱在怀中,站立在瓜口处,蓄势待发。
黄金童大喊一声:一二三!
外围林慕蝉听得清楚,遁声飞来,刚一落地,我们吃了一惊,林慕蝉流了满腮满嘴的鼻血,那是被人头羊声波给震的,虽然躲过了正面的声波,但余波尚在空中飘荡,林慕蝉撞上即被震伤,此战林慕蝉打的最是光棍,到了不管不顾的境地。当时我心疼的差